瞧他高興,唐博也跟著屠軍傻乎乎的站在路邊,等人美夠了,才出聲道。
“屠總,回吧。”
“嗯。”
聽到屠軍的鼻音裏都樂開花了,唐博鬆了口氣,不等他反應,手上的那盒草莓已經被奪走。
“好吃嗎?醢”
屠軍簡直就是把草莓當成了許微微的臉,瞧的一臉癡笑。
唐博扶了扶眼鏡,妥妥的吃了把兩人撒的狗糧,潑冷水道。“沒吃過。”
見屠軍的臉一沉,唐博不動聲『色』的瞄了一眼,難道他就不能說句實話了。不等他揣摩完他屠總的心思,那盒草莓重新被丟回他手上緹。
難道真生氣了?
唐博尋思著,因為沒順『毛』捋,擔憂的抬眼看見屠軍一臉得意的勾著唇,那副神情,簡直比吃了什麼靈丹妙『藥』都開心。
他徐徐鬆鬆了口氣,接著,屠軍折磨人的命令道。“附近的草莓都給我買回來。”
唐博沒有一聲埋怨,甚至是帶著幾分擔憂反抗道。“屠總,您現在不能吃太多生冷的東西。”
實際上,他翻了不知多少道白眼,嫌棄死了。堂堂一個總裁,因為愛慕自個兒老婆,已經神誌不清了。
“明天給我辦出院手續,訂下午的機票。”屠軍說著,頓住話,仿佛看出唐博眼神裏的意思。
唐博心虛的移開視線。
“知道訂幾張票?”屠軍故作深沉的問道。
“三張。”唐博欠了欠身。
不知道是讚賞還是因為開心,屠軍眉梢眼角裏全都是笑意。
久久望著許微微消失的方向,他唇角微微上翹,帶著一身的春風得意。頓生感激的朝身後的唐博擲去一眼,這一眼媚態百生,如果不是胰腺炎突然發作,唐博『逼』著他住下來,他還不確定自己在許微微心裏的地位。
想起她看見自己躲閃開的眼神,找了借口來醫院打聽他的消息,屠軍唇邊再次浮起甜蜜感,否則,他不會強人所難地纏著她。
這一次,既然被他抓到了,他決不放手。
“老弟,回頭補償補償老楊,委屈他了。”屠軍突然拍了拍唐博的肩膀。
唐博表麵上一臉恭順,心裏已齜牙咧嘴,心說您還知道老楊被你當著媳『婦』兒麵兒數落日語水平太差,人家好歹也是翻譯小說的職業筆譯好不好。
“屠總,如果明天太太不跟我們回國怎麼辦?”
看到屠軍這副得意過頭的模樣,唐博忍不住又潑了冷水。經過他深思熟慮,怎麼想都覺得屠軍『操』之過急,兩人的關係看起來是有所緩和,但爛到骨子裏的東西還沒解決。
隻能說,彼此有情,但橫在中間的一樁樁一件件,沒一樣解決了。
見唐博滿臉質疑和擔憂,聳聳肩,屠軍無所謂地說道。“綁、我也要把她綁回去。”
驚訝地接不下來後麵要說的話,唐博不敢相信地搖搖頭,他預感沒那麼簡單。
當然沒那麼簡單,確切說,應該是沒那麼順利。
屠軍和許微微的關係,注定了兩個人相愛不會順風順水。
許微微心神不寧的跑回家,不僅忘了再給新之原補盒草莓,甚至回到家門一鎖就蒙頭睡覺了。
隔天早上,許庭茂拎著還捂在袋子裏的草莓,責問許微微。
“這麼大的人了,一點生活常識都沒有。”
“爸,發覺你最近的日語越說越好啊。”
被許微微這麼一打岔,許庭茂也忘記自己還要說什麼。愣了兩下之後,他才說道。“大見這個地方好是好,就是人少,這幾年來大阪的中國人多,我們也沒沾上光。你看是不是我們換個地方?”
許微微瞬間明白許庭茂想說什麼,她絞著手上的『毛』巾,愧疚道。“爸,對不起。如果是因為我的話,這次我能自己處理好。何況、”
她抬起頭,視線落向窗外。
“他如果想找我,我躲不掉。不想找,我在他眼皮底下他也看不見。”
許庭茂走過來,按住了許微微的肩膀。
許微微扭頭,以為許庭茂是要安慰自己。
“我就是想多掙點錢,想哪兒去了!”許庭茂數落道,一臉的不待見。
見他一臉的嫌棄,許微微覺得臉上沒光,撇了一眼,邊懊惱自己怎麼就把心事說出來了。
“幾點了,你不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