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
許微微臉『色』一變就站起來,毫無防備的,她額頭碰到一樣涼冰冰的東西,跟著一隻湯匙從她臉前掉下去。
“哐啷”一聲,把許微微嚇了一跳。
感覺到鼻尖上黏黏的,她抬頭,才看清屠軍手上拿著什麼。
屠軍一隻手上拿著念慈庵,一隻手空著,那隻湯匙被許微微碰到地上,她鼻尖上也占了便宜。潤喉膏清涼的味道在空氣中淡淡的散開,聞起來,很讓人舒服醢。
不等許微微掩飾自己的尷尬,屠軍兩句話說的她無地自容。
屠軍沉著臉,冷冷的哼道。“你以為我讓你含什麼?”
說就說唄,他幹嘛還故意挺腰,還用、用那裏對著她!許微微自作自受的皺皺眉,翻了翻大眼睛,把他的話當作耳旁風緹。
“等著。”屠軍嚴厲的命令道。
許微微理虧,不屑的白乞了一眼,卻沒有動。
不一會兒,屠軍返回來,手上多了一隻幹淨的湯匙。
他倒了糖漿伸手過來,“張嘴,含住。”
許微微不情不願的張開嘴,跟著一勺清涼的『液』體浸透喉頭,頓時百骸舒服的不能形容。
“一會兒把水喝了。”
看她還算是配合,屠軍將杯子朝許微微的方向推了推。
許微微不領情的避開他的視線,自然不會碰他倒給她的那杯水,遠遠的瞄了屠軍兩眼之後,她鑽進臥房。
真的是累虛脫了,許微微沒工夫計較屠軍來這裏是睡覺,還是繼續折磨她玩,她換了衣服,連洗漱都沒洗直接撲倒床上。
一覺睡下去就到了九點鍾,半夜她起來上過一次廁所,那個人在這裏就跟隱形一般。
許微微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在客廳轉了一圈,除了餐桌上多了早點,屠軍的人應該是走了。
她的工作是彈『性』工作製,隻要按時按量完成訂單,社長不管那麼多。不像某些人,位高權重,不按時上下班怎麼能行!
許微微眉『毛』不屑的一挑,對於屠軍的作息她了解的一清二楚。
正好他人走了,許微微腦中靈機一動,動了腦筋。
能不是害怕屠軍,她就是死鴨子嘴硬,怎麼都不肯承認看見屠軍她整個人都心不在焉的。
反正許微微打定了主意,換地方,哪怕是白搭上一個月的房租,她也不能再讓屠軍在這裏出沒。
她連白雪都沒打招呼,將行李丟在快捷酒店,心大的先去了工廠盯單。
許微微在寫字間忙到晚上六點多鍾,叫了外賣填飽自己的肚子,她還樂嗬嗬的自得,屠軍怎麼想都不可能想到她這一招。
打算八點鍾回酒店,許微微安排是安排的挺好,可惜她算不如屠軍一算。
她到了酒店,澡洗了一半,手機和房間裏的電話都打爆了,甚至酒店的服務人員直接上來敲門。
搞得許微微差點抓狂,知道原委,她氣的咬牙切齒。
她裹著浴巾,瞪著手機上十幾通來電,不是她不接,而是她在洗澡。座機,她狠狠的瞪了一眼座機,屠軍夠狠啊,怎麼就知道她住在這裏,還找了服務人員來叫人。
“小姐,不好意思,您今晚不能住在這裏。剛才消防部門的人員說我們酒店防火不達標,要停業整頓。”
隔著門,許微微恨不得自『插』心髒兩刀,屠軍這一招實在是太狠了。
偏偏許微微還是個不信邪的主兒,屠軍越是這麼『逼』她,她越是不肯屈服。
她頂著一頭濕發,大晚上的拖著箱子找地方住。p城這麼大,難不成屠軍把全城的酒店都給買通了?
當然不會!
許微微沒費勁又找了一家快捷酒店,這次她不急著住下。
人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等屠軍的花招。
左等右等,一沒電話,二沒上來人通知她情況特殊。
許微微鬆了口氣,重新洗了個澡。
衝著鏡子用吹風機吹著頭發,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她心裏隱隱的不踏實。
之前搞得動靜這麼大,這會兒怎麼消停了。
難道屠軍會跑到酒店來?
嗬嗬嗬嗬嗬,許微微驚恐的跑到門前從貓眼朝外望了望,走廊上一片寂靜,她不安心又跑去窗口張望。
可以確定,哪兒哪兒都沒有屠軍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