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不用白雪『操』心,不到七點,韋玄程出現在門診一樓,他親臨掛號室內,要調一個病人的檔案。
自然就跟白雪之前說的一般無差,剛好也圓了白雪撒的謊。
眼看著時間差不多,韋玄程看了眼腕表,一臉嚴謹的吩咐道,“檔案轉到神外,我去吃個飯。從昨晚到現在滴水未進啊!”
一向嚴肅的韋主任,居然能跟人說笑,掛號室的人自然歡聲笑語的迎合他。
“神外的實習生怎麼沒伺候好我們的韋主任?該罰啊!醢”
韋玄程笑笑,沒說什麼,隻是意味深長的看了白雪一眼才離開。
他人走後,幾個同事還在議論,韋玄程還真是人才。醫院裏的拔尖醫生都特高冷、難以接近,可是這位韋主任有點不一樣,既能走高冷路線,還走得了親民路線,這不,人家說笑起來平易近人的,讓他們很是受寵若驚。
這一點白雪也讚同,她就很是被韋玄程的青睞受寵若驚緹。
她也偷偷瞄了眼時間,差三分七點整,剛才韋玄程看她的意思是要她去食堂吃飯吧!
“要是沒事,我去食堂了。”
白雪聰明的避開了吃飯兩個字,雖然她跟韋玄程去的是同一個地方,聽起來卻沒有讓人聯係到一起。
還沒出門診樓,白雪就看見韋玄程站在樓前的噴泉前麵,她下意識的抿了抿唇。
不等她走近,韋玄程先邁開步子,白雪就跟他隔了有十米的距離,隨在他後麵。
以後的一個月,韋玄程隻要有時間就跟她一起吃早飯,甚至有時還會送她下夜班,隻不過有一點,都是避開人前。
表麵上,她在醫院裏跟韋玄程裝作不熟,甚至還借之前韋玄程攆她出『藥』房說事。
私下裏,韋玄程會在不忙的時候給她發微信,兩個人像網友一般天南海北的聊天,隻是見麵就裝作是一個醫院的普通同事。
一來二去,韋玄程嘴上雖沒有明說,但是什麼意思,白雪自然是心知肚明。
隻是這樣曖昧下去也不是回事。
這樣繼續偷偷『摸』『摸』下去,何況韋玄程是有家室的人。
白雪痛苦了很久,前一晚下定了決心不理會韋玄程,到了隔天早上見到他的人就狠不下心了。
後來再想想,她也沒跟韋玄程怎樣,不就是隔著遠遠的吃個飯,還是早飯。通常是她吃的快,可能是以前胖的緣故,吃的多的人自然吃的快,吃完她就麻利的先走,甩韋玄程一個瀟灑的背影。
以後再也不坐韋玄程的車了,反正她隻坐過這麼屈指可數的兩次。
事事難料,每次發生的事情都出乎白雪的意料。
連著四五天早上,都沒有碰到韋玄程。之前可不是這樣,白雪還一度以為韋玄程故意候著自己,現在看,好像不是這樣。
他們碰見,純屬巧合。
剛好有神外的人來查檔案,白雪旁敲側擊的問了句韋玄程。
“韋主任出差了。”
白雪這才曉得韋玄程不在,心中埋怨他都不跟自己說一聲,虧他們一起吃早飯吃了一個月,時常聊的不亦樂乎,原來她就這個地位,連出差他都不跟自己說。
感慨她自己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就在她又下定決心,這一次當真不理睬韋玄程了,下午就接到韋玄程的電話。
“帶駕照嗎?”
“帶了。”
白雪被他問的有些懵。好幾天不聯係,一上來就問這個,白雪心裏難免埋怨。
“一會兒會有人來送檔案,你借口內容不對,去我辦公室。書櫃下麵有隻手提箱,密碼是你的手機後四位,裏麵有把鑰匙,車停在醫院隔壁的車場,你開車來機場接我。”
“我、你讓我開車去接你?”
白雪一聽,除了吃驚,還有不可思議。
她有跟韋玄程提過自己拿到駕照,幾乎還沒怎麼上過路,要她一個人開去機場,還不得開到明天早上。
“車裏有導航,我設置好了,你打開就會啟動。要是遇到不懂得就給我打電話。嗯,先這樣。”
“哎、哎、”
不等白雪再有異議,韋玄程掛斷了通話,仿佛知道白雪會跟自己討價還價。
“起碼你得讓我知道幾點的飛機,要是你手機打不通我該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