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辰等人麵麵相覷了一下,對納蘭芮雪道:“皇後,我們要不要先回晟天看看?”
聽到北宮晟醒了,他們的高興勁就沒有斷過,真想飛奔回去看看到底是不是真實的人,心情的起起落落間,都快要認不出什麼是現實,什麼是虛幻了。
不可否認,隻要北宮晟在,他們就從來不會有任何擔憂,因為那個總是讓人恨的牙癢癢的男人能解決一切事情,而事情總會朝著最圓滿美好的方向前進。
納蘭芮雪也心急如焚,可信上說北宮晟是離開晟天的,去了哪裏都不知道。
那個死男人,嚇的她茶飯不思不說,醒了還要亂跑!真該拴在家裏把腿打斷!
她能猜到他應該也是出去找兒子了,可他能去哪裏?
突然間,想到淩傲先前說要去南通。
納蘭芮雪眉心微蹙思考了一會兒,道:“他應該不在晟天,我們也去南通!”
南通?眾人愣了愣,集體道:“是!”
臨走前,納蘭芮雪內急,尋不到茅廁,拐進一處荒院準備先解決解決,最近這兩天,她似乎開始有些尿頻起來。
隻是飛快的走步中,某處微微的閃光引起了她的好奇,驅步走進,拾起地上的一枚圓潤的白玉同心扣,幹淨的花結與這個院落顯得格格不入。
她輕輕摩挲後,轉頭環顧四周,最後,視線落向一個墨藍色眸光男人離開的方向,眉心淡蹙。
……
北宮晟與葉雲一路沿著崎嶇的山路前行,時不時的停下來查看留下的隱約記號,一直拐到河邊時候,葉雲看著最後一處箭頭指的方向,終於確定北宮晟的猜測一點兒錯都沒有,更為千縈的機靈感到微微震撼。
隻是,北宮晟在草叢裏巡視了一會兒後,眸色有些微微暗沉。
兩人沒說什麼,尋了船,開始沿著青河順流而下。
這裏是橫貫南北的最大支流河脈,即便是在蕭瑟缺水的冬季,依然是碧波千尺。
夜間,當星輝灑滿天空,映在水中,蕩起粼粼細波的時候,葉雲去艙後將帆換了風向,任由西北風刮著船隻前行,然後穿過烏蓬,緩緩走到了船頭。
船頭,一身白衣的北宮晟盤膝靜坐,舉著酒壺淡淡飲著。
葉雲蹲坐在他身邊的時候,他從懷中摸出另外一枚珊瑚星玉遞了過來。“蕭赫繼承了蕭鈺的那一套陰毒,看管的地方必然是毒霧重重,你帶著。”
葉雲微怔,琥珀色眸光看了北宮晟腰間同樣的星瑚玉佩兩眼後,接過淡淡一笑。“我開始還以為你是為了色誘雪兒呢。”
“她是我的,不需要色誘。”
自信的口吻讓葉雲投去打量,微掃後,笑道:“你就那麼自信?一點兒也不擔心赫連長恭?”
畢竟這應該是北宮晟開天辟地頭一次,得知雪兒跟赫連長恭在一起後,沒有露出任何一絲吃醋或者煩亂的模樣,隻扯著他南下尋子。幾天了,也沒有任何過問。
對雪兒的放心程度,簡直讓葉雲感覺是不是那個巨大醋壇子北宮晟變了個人。
北宮晟輕笑,唇角梨渦炫目,又仰頭喝了口酒後,道:“沒有什麼擔不擔心,隻是該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攔也攔不住,不是嗎?”
葉雲覺得好笑,忍不住繼續調笑道:“喲!人可是在相處中產生感情的,真的就那麼相信雪兒不會對赫連長恭動心,什麼芥蒂都沒有?”
北宮晟搖搖頭。“其實如果我沒出現過的話,雪兒會喜歡上赫連長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