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楓看著眼前的這一切,終於撤銷了所有懷疑。
頓了頓,便不再考慮那麼多,帶著“簫赫”朝殿外走去,順道一邊走,一邊詢問起北宮晟為何會逃跑的細節。
後麵,漠北幾人感覺如臨大赦,後背一陣涼汗過去的時候,紛紛在路過中,不著痕跡的狠掐了江風一把。
江風吃痛,又不敢呼叫,隻能憋著鴨子嘴,雙眼閃著淚花。
北宮千縈偷偷看到,悶著頭,在北宮晟臂彎裏嗤嗤偷笑。
……
夜間,駿馬風馳電掣。
因為“北宮晟”從簫赫的萬毒宮裏逃出來,而且來的時候,還帶來了炸藥炸了萬毒宮的消息,讓南楓徹底震怒。
一瞬間,二十萬人馬的大軍順著“北宮晟”逃離的方向瘋狂進軍。
而另外一邊,因為早就勾結好的西燕穆禦傑大軍也順勢從西北包抄而來。
天下震動,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那大量的兵馬調動,讓人一瞬間想起了三年前攝政王被圍困南通的那場驚天駭地的追殺。
石破天驚,再看今時今日,北宮晟蘇醒後,生命裏遇到的第一件事,又是天下的追殺。
同行的南楓,西燕來的軍隊,以及不可預控的簫家軍謀反。
這一次,追殺——比上一次更殘暴,更顫抖,更恐怖。
看著那彙合交集的地點。
身後的景南等人眉頭越蹙越緊,這一次可不是上一次皇上從南通乘鷹鷲離開那麼簡單,集合起來,有近乎七十萬的兵力,這麼多軍隊從三方包圍,圍剿他們,而他們隻有區區的七個人,帶著一個受傷的孩子。
即便現在偽裝的再好,可一旦會師,三方都沒有發現“北宮晟”逃跑蹤跡,皇上他必定會被懷疑。
那個時候——要怎麼離開?
疑惑的層雲在景南他們的心底不斷翻滾,蔓延。
然而,看著疾風赫赫中,那急馳在駿馬上俊朗偉岸的背影,與那一身如夜帝睥睨世界的素黑衣袍,一瞬間,即便景南他們心中盡管有太多疑問,太多的忐忑。
但是,最終,都彙聚成一道熱血的一往無前。
不因其他,隻因這輩子,他們追隨的男人,是神,是魔,是信仰!
……
熱血激蕩,南通京都內,納蘭芮雪跟葉雲從將軍府出來的第一刻,納蘭芮雪就徑直將身上的一塊金符遞給了葉雲。
葉雲斂瞳,摩挲著那象征調配兵馬最高兵權的虎符,道:“真要賭這一把?”
納蘭芮雪笑了,仰頭間,含著淡淡自傲,“怎麼?難道三年前的一切部署不都是為了今天嗎?為什麼不賭?”
“可……”葉雲還是有點不放心的看了一眼皇宮的方向。
納蘭芮雪卻更深邃笑笑,如秋蘭,如冬梅,“放心去吧,既然晟都去賭這一把了,我又有什麼不敢?人生,不就是在不停的做選擇嗎?何況那邊等待我的可是我的夫君跟我的孩子,我若不傲然的賭下去。怎麼配得上他們的氣度與狂妄?”
葉雲心間震撼了,直至這一刻,他終於會心笑出一道如雲的笑意,“果然你跟他是最配的,天上人間,唯此一對。”
納蘭芮雪低笑,伸出了手。
葉雲愣了下,遞上了自己的手。
納蘭芮雪握著,淡淡道:“我把這份幸運傳遞給你,希望你也能找到此生隻唯一對的那個人。”
葉雲心重重一顫,想到心底埋藏的那個女孩,望著西方的天空,想著這次事情結束後,就可以天下尋找,從此了無牽掛,隻為踏破千裏,找尋那個屬於自己的女孩。
點點頭,堅定道:“那我走了,惟願一切順利,月餘後彙合!”
“好。”
納蘭芮雪道別。
一聲鳴哨,一隻碩大的鷹鷲從天俯衝而來,葉雲掃了一眼納蘭芮雪,抓過鐵鏈,瞬間風馳電掣,衝天而去。
而茫茫夜色中,納蘭芮雪看著南通京都的西南方向,唇角妖魅一勾,不一會兒,一行如影如風的特種組織在夜裏朝一處山脈禦馬而去……
那白影,如雪,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