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禦傑等人麵色極其尷尬。
而北宮晟如地獄狂魔般的冷笑才一寸寸滋生,“天地循環,報應不爽。你們真以為籌謀三年,想一舉顛覆我晟天就能得手了?今天,就讓我告訴你們,什麼叫癡人說夢,什麼叫絕地逢生!”
話音落,隻見北宮晟抬手間,一股淩冽的寒氣自指尖而出。
感受到寒氣,一掃天色,南楓眉峰一皺,飛快牽馬往後移動了一步,道:“退開一點!他有超大的寒流!”
然而已經遲了,風馳電掣間,寬闊的袖袍一揮,北宮晟立拳跳馬,一拳砸在堅硬的地麵。
登時,一股透天般的寒涼仿佛從天地間滋生。
伴隨著他這個動作,一股碩大的氣浪冰球自他腳底砸落,蔓延。
隻瞬間,天地萬物開始迅速凍結冰淩,如巨大的蜈蚣,攀爬,嘶吼,朝著邊緣地帶不斷爬去。
而六名將軍也都心領神會,三年內突破的氣流,此刻都已有了建樹。
頓時,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漫漫如天嘯般的水屬性真氣自經脈不斷傳遞給北宮晟。
而因為北宮晟已經突破五行真氣的緣故,登時,以氣養氣,不斷反饋給六名將軍更充沛的氣流同時,更是不斷的接受來自他們的水屬性氣流,然後化成漫天寒潮洶湧空氣,肆虐天地。
這裏本就是冬天,南北交界之地。
經這一催化,登時,寒風呼嘯,冰淩飛舞,直逼寒月洞天。
巨大的冰淩不斷攀爬,蔓延,裹足了駿馬的馬蹄。
馬叫“噅噅”,卻完全掙開不掉那種恐怖的凍結。
天地開始雪花飛舞,很快,又凍結成了細碎的冰渣子,狠狠砸在人臉上,割出一道道血口子。
一瞬間,拔刀,刀被凍住了!
拔箭,弓被凍住了。
那些站在地上的士兵更是淒慘,寒冰的氣流不但凍結了腳,還在以不斷攀爬之勢朝腿幹蔓延。
南楓跟穆禦傑等人根本不敢下馬。
隻能任由馬在癲狂。
慌亂間,南楓陰沉沉看著北宮晟,冷吐道:“即便你能暫穩這一會兒又能怎樣!我們推後半裏地,耗也能把你們的真氣耗盡了!那時候,孤到看你怎麼抵禦七十萬大軍!”
盡管,他並不是那麼確定,因為他看到了北宮晟身邊流轉的五色真氣,一種自氣流術被研發後,從未有過記載的東西……
所以,南楓說完這句話,就看到了北宮晟那淡勾譏諷的唇角。
“南王可真是愚鈍,朕抵禦你們幹嘛?”
那……
一個改口的“朕”字,讓在場的人心都在顫抖。
恐怖他即將說的話,也恐怖他此刻的態度。
而北宮晟卻在穩定基本寒風肆虐的程度後,將北宮千縈放在地上,登時,迎著所有人錯愕的眸光,北宮千縈身上自發出一道炫紫色的流光,抖了抖小腦袋上的寒氣,舒服的盤腿坐穩。
北宮晟卻一步一步,如風雪中的冰雪皇帝那般,睥睨江山萬雪,操縱天地四時,朝他們緩緩走去。
南楓覺得不對勁,想要飛身離開。
卻不等動,北宮晟那鬼魅的速度就如幻影一般“唰”地移動到麵前。
抓過南楓衣領,他甚至沒等到南楓貼身侍衛抬手,就又“唰”地一下,回到了最初抬腳的地方。
等簫鬱,穆禦傑也被用同樣手法抓到最裏內時,北宮晟袖袍一揮,一股更大水光氣流層就將他們所處地方隔絕。
然後一把扣起南楓的下巴,笑道:“朕隻要把你們拖著就行了!”
拖著?這是什麼意思?
但伴隨著一股流竄的飛鳥,鷹鷲自天邊而來的時候,再聽著那貌似什麼狂獸奔湧的聲音,南楓看著景辰唇角露出的一抹笑意,登時明白了什麼!
帶著不置信,南楓等人凝望一處起了喧鬧的缺口。
一聲淩冽的熊吼響徹山澗,再抬眸時,金玲竄響,鵝黃色長裙飄逸,伴隨著一聲清脆的笑聲,“神仙哥哥,我來的可算時候?”
北宮晟挑了挑唇,“還行。”
青芙的麵容出現在眾人麵前。
她座下騎熊,一張巴掌大的小臉上一邊是燒傷的記號,一邊是靈動傾美。
而她的身後,帶刀武士不多,但那密密麻麻的豺狼虎豹,飛鳥蟲蛇,讓人看著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