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凡又是一陣沉默,君問心看著他的樣子,心中一陣煩躁,忍不住脫口而出道:“小凡,你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有…”
“君大哥!”
張小凡忽然大聲叫了一聲,打斷了君問心的問話。
君問心怔了一下,望著他。
張小凡的聲音也有些嘶啞,也不看君問心的表情眼色,隻垂著頭低低地道:“別問了,你不要再問了好不好?”
君問心咬了咬牙,站了起來,看了張小凡許久,終於轉過身向外走去,但在他快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轉身,對著張小凡道:“小凡,你放心,不管你是…什麼原因,我都相信你,我一定會想辦法幫你!”
張小凡坐在床上,一動不動,仿佛沒聽到一般,君問心又看了他一眼,毅然轉身走了出去。
門外,君問心和宋大仁他們低聲交談了兩句,然後他的腳步聲就漸漸遠去了。
房間裏,很是安靜。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張小凡慢慢抬起頭,掀開被子,隻見自己身上穿的還是那件在流波山上穿的衣服,想來也沒人替他換過,他下意識地伸出手向床頭摸去,但突然手停在了半空。
那裏空空如也。
這些年來一直跟隨著他的燒火棍,不見蹤影了。
他怔怔的坐著,嘴唇微微有些顫抖。
忽然,他快速地下了床,徑直跑到這間屋子的門邊,一把拉開了門。
門外站著的兩個人,愕然回過頭來,是宋大仁和杜必書。
望見了張小凡,他們二人的臉色仿佛也有些古怪,半晌,杜必書才幹笑一聲,道:“小、小師弟,你醒過來了啊?”
一道陽光,從他們背後的天空,照射下來,曬到了張小凡的臉上,張小凡突然覺得有些眩暈,身子也搖晃了一下。
宋大仁臉色一變,下意識地想上前攙扶,但手剛伸出來,忽然又縮了回去。
張小凡怔住了,望著他,這個從小疼他愛他的大師兄,臉色蒼白如紙。
宋大仁嘴角動了動,終於還是慢慢地道:“小師弟,你身體有傷,還是先在房間裏好好養傷,不要出來四處走動了。”
張小凡緩緩把身子縮了回去,剛要轉過身的當口,忽然忍不住一般,突然道:“大師兄,我那根燒火棍呢?”
宋大仁與杜必書臉色都是一變,過了好一會兒,宋大仁才淡淡地道:“小師弟,你那件法寶被師父暫時收起來了,你、你也不要擔心了。”
張小凡沒有再說什麼,轉過了身子,輕輕的把房門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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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棧的另一角,一間僻靜的房間內,蒼鬆道人和田不易以及蕭逸才三人,一起坐在這裏。
在他們三人中間的小圓桌子上,安靜地擺放著那一根青黑色的燒火棍。
忽然,一隻手伸了過來,把燒火棍拿了過去,卻是蒼鬆道人,隻見他把這根燒火棍放在身前,用手輕輕撫摸,當手指觸摸到最前端噬血珠的時刻,他的眼中仿佛也有光彩輕輕閃爍,半晌才淡淡地道:“原來這就是噬血珠嗎?”
田不易忽然冷冷地哼了一聲。
蕭逸才看了看田不易,又望了望蒼鬆道人,道:“二位師叔,如今該如何,還請你們賜教?”
蒼鬆道人望了蕭逸才一眼,淡淡道:“蕭師侄你一向多謀善斷,不如你來說說?”
蕭逸才搖了搖頭,道:“這事關係太大,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