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若僅是如此,”酒淩疑惑道,“你說水餘城那案子也該是他做下的吧,那又是為了什麼?”
“水餘城也有案子?”元夷自認耳聽六路,可並未聽過這件事情。
酒淩本想多說,但見路子封沒有要告訴元夷的意思,也就咳了一聲不再多言。
“若是沒有那一樁事,我也無法確定對方是個孩子。”路子封道。
可能是礙於元夷在場,路子封不想多提別的城鎮的事情,又也許是路子封覺得今日沒什麼可說的,想要在豐澤城查探的事情也查探到了,於是要離開。
酒淩也看得出路子封並不想在元夷麵前多說,直到他們都走出城郊五裏了,酒淩才問道:“那水餘城又是怎麼一回事啊?”
“他在蒼山派逃下來,應該是借用了小雨的皮囊才躲過了蒼山派的追逃。我與朝夕在幽冥庫查探過,小雨死於二十二年前,子晉遇到他的妻子,也差不多是二十年前,這時間上是相符的。”
“她是墜井而亡的。”梅靈道。
“對,小孩子墜井應該是可以整身下去的,若是一個已經長成的女子,強行被人拖入井中四肢必然會有損傷,這也是為什麼,他要偽裝成被山石砸斷了腿的樣子。”路子封道。
“可如果是這樣,他直接用那孩子的身軀不就可以了。”梅靈道。
路子封對此也僅僅是一個猜測,也許是因為他在做人的時候,就是以孩童之軀被封入了石像,那種無力和屈辱,讓他不願意用一個孩子的身子逃亡吧。
“那他殺那個巡按溫宏以,也就是替子晉完成心願了。”酒淩歎道。
“以他對人世間的了解,應該不會僅僅為了漁民之事就去殺害巡按,這等事情也就是那樣的河神才做得出,這孩子比河神子晉更了解人世間的規則,若是我沒猜錯,應該是亡魂殘留的一絲執念在作怪。”路子封道。
“先生是說,小雨死後久久沒有去九幽投胎轉世,便是不放心這位溫大人,但是看到他不僅過的很好,還從未在世人麵前承認過自己的存在,這才影響了這個孩子,讓這孩子殺了溫宏以,替她雪恨嗎?”梅靈道。
“應該就是如此,也隻有如此,才能解釋這種魂魄都消耗殆盡的死法。”路子封道,
“若非如此,你我也不能找到他。”
“這又與鬼族有什麼關係,那個鬼族的東離又為什麼那麼激動。”梅靈想到東離的看到子晉時候的急切,這才明白,他著急的不是子晉如何,而是他們會發現真正的犯人。
“這便要回到我們最初的問題。”路子封微微蹙眉,似乎有些拿不準,但梅靈曉得,路子封隻要說出的話,便是已經十分肯定了,這副模樣,隻怕是有別的心事。
路子封道:“最初被封在石像裏的孩童,到底是為了何事被封住的。”
“雙生咒同生同死,他偏偏做了這樣一個石像人陪伴一座墳。常人之理應該不是求同生,不過我猜,那具棺槨之內,封著的應該是不死之物,如此隻要是有雙生咒綁住一個凡人的話,凡人壽命極短,那必然會拖住棺槨中的人,讓其不得不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