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聽到張炳坤的話,王怡媛差點沒從病床上跳起來,不過剛剛一動,受傷的骨頭立刻讓她痛得恢複了斜靠躺在床上的姿勢
。
“你不要激動,這個隻是我個人的想法,派出所那邊對這起事件暫時的定性還是交通意外。我來找你,就是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新線索。”
“怎麼會這樣?不可能啊,怎麼可能有人要殺我?為什麼會是我?”王怡媛依然沒有回過神來。
“你也別太擔心了,也有可能隻是我多慮了。今天我到這裏一來是探望一下你的傷勢,再來也是想向你了解一下情況,看能不能消除我的顧慮。如果你方便的話,不妨跟我說說你日常的工作生活環境吧。”
“你是想問我有沒有跟人結仇是吧?我這人雖然嘴有點臭、性格有點急、脾氣有點衝……”剛說出這幾句,王怡媛自己都感覺自己似乎值得被謀殺了,於是有些臉紅,趕緊補充道:“但總的說來我平時還是比較收斂的,我也沒覺得跟什麼人有過深仇大恨啊。”
“這樣吧,我們一個問題、一個問題的來說。”張炳坤掏出一個筆記本和一支筆,“據我所知,你是在通感集團客服部門工作是吧?”
“之前是,幾天前已經離職了。”
“離職原因是什麼呢?”
“隻是合同問題,因為公司轉型部分業務需要外包,待遇降低了很多,我沒有接受新合同,所以跟公司協商後離職了。”
“你在公司是什麼職位,有沒有可能接觸到一些商業秘密,或者說是否會因為你的離職而帶給某些人一些威脅呢?”
“我隻是一個普通職員,對其他人能有什麼威脅?而且平時我跟同事們的關係也還過得去,不太可能是公司裏的人吧,畢竟我都已經離開了。”
說到這裏,王怡媛眉頭皺了皺,繼續說道:“之前倒是跟公司管理層有點摩擦,不過總的說來是公司製度層麵上的事兒,不至於跟具體某個人結仇啊。而且,在市公安局的調解下已經解決了。我實在想不到會有什麼人會對我有這麼大的怨恨。”
“市公安局協調?”張炳坤略有點吃驚,看來他並不清楚王怡媛他們之前申請遊行示威的那件事。在王怡媛解釋後,他在小本兒上寫了幾個字,然後繼續道:“這件事我之後會去了解一下。現在再跟我說說你平時的生活情況吧,比如平時交往的朋友中有沒有鬧過什麼矛盾?鄰裏關係怎麼樣?”
“沒有啊,我的朋友們都知道我的臭脾氣,但也都知道我是屬於日曆型的,經常一起玩的朋友關係都很不錯。”
“日曆型?”
“就是一天過去後就把頭一天撕掉的那種啦。雖然我脾氣確實有點躁,但還是有個優點——忘性大、不記仇。”對這點王怡媛還是很自豪的。
“哦。那鄰裏關係如何呢?”
“都住樓房,平日裏大家一進屋就都關著門,說實話我連我家旁邊住的什麼人我都不認得,沒怎麼打過交道。”
“那你有沒有印象近期與什麼人有過爭執呢?或者鬧過不愉快的?”
“不愉快嗎?”用唯一完好的右手揉了揉自己緊縮的眉頭,王怡媛繼續說道,“我真沒有什麼印象啊。”
張炳坤想了想,將筆和小本放進口袋,然後摸出一張名片遞給王怡媛,道:“這樣吧,我今天也不打擾你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