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敢打你，早就把你打死了，還會讓你在這無病呻吟。”
封逍指尖輕彈，銀戒就被他彈了出去。
封若穩穩接住，拿在手中端詳著，半晌，他不斷嘖嘖兩聲，將銀戒丟在桌上，兩隻手朝虛空中一提，便提出了兩壇子酒。
他將酒壇子重重的放在桌上，掀開其中一壇酒封，聞著裏麵的香味，嘖嘖讚道：“一百年的笑顏紅，就是香。”
剛開封，司空遙站在遠處就能聞見那酒的香氣，醇厚，香甜，極品。
這麼遠都能聞到，何況那桌上的銀戒中的人。
果然，樓玉卿經不住誘惑，封若還趴在壇子上時，那老鬼酒尋著就香味冒出來了，輕飄飄的飄在封若頭頂上方。
司空遙從來沒見過樓玉卿臉上也會有這麼陰鷙的神情，那雙漆黑的雙眼憤怒的能噴出火來。
“你居然私藏？”
“天經地義好嗎？”
司空遙再次頭腦發脹，這人這麼清楚樓玉卿的弱點，這說話的口氣簡直就像是關係親密的老友。
要是樓玉卿說他不認識這人，她一定要削了他。
樓玉卿緩緩飄下了，舌頭舔著下唇，十分幹渴的樣子。
封若立刻兩壇子酒摟在懷裏，朝對麵的人嘻嘻一笑，道：“幹啥呢？這我爹給我準備的狀元酒，我還打算留著等我兒子娶媳婦時再開呢。”
“娶娶娶，趕緊娶，娶了趕緊開封。”
樓玉卿早就等不及了，封若說什麼就是什麼。
封若笑得詭譎，複問道：“可娶誰好啊？”
“娶……”
樓玉卿剛吐出一個字，立刻就噎住了，他背對著司空遙，身後的人看不見他的表情，可他對麵的封若卻是看得清清楚楚。
樓玉卿神情莫測，眼底陰鬱。
司空遙想象著樓玉卿吃癟的樣子，要是他有女兒，估計現在就已經為了那壇子酒把他女兒給賣了。
封若察覺到他這反常，目光悄然打量了遠處的司空遙一眼，收回時，正對上樓玉卿的目光。
“你該不會……”
封若話還沒說完，立刻就被樓玉卿打斷了：“老子死多久了，也不見你燒個美人來陪我，你兒子愛娶誰娶誰去。”
封若頓了一下，神情很是不自然，司空遙瞧著他就感覺不對勁。
封逍攬過她的肩道：“兩位老前輩很久沒見了，就讓他們在這喝兩盅，我們就不打擾他們了。”
司空遙點著頭，被封逍拉著往外走，她側頭看向樓玉卿沉默的背影，封若說的話似乎戳到他傷心處了。
改天給他燒個美人在戒裏陪陪他吧，他看起來還是還挺年輕的，英年早逝的痛她能理解。
“清歡島天黑得比較早，你現在要不要吃點東西？”
封逍低頭問她，司空遙看向別處，也不理他。
他也知道她還在生氣，便讓紅鸞多弄些吃的過來，逗她開心。
天色漸暗，封若和樓玉卿兩人坐在正堂內，一言不發的喝著悶酒，樓玉卿喝一杯，封若就陪著他喝一杯。
到了最後，樓玉卿還在喝，可封若卻是已經醉得不省人事。
“我要是敢打你，早就把你打死了，還會讓你在這無病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