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空遙擺著手,朝床邊走去,身後又傳來了莫然的聲音。
“我讀心都是無意識的,並非刻意,這也是各位大人不太想帶著我的原因。”
誰特麼想要把蛔蟲留在肚子裏,連小秘密都沒有都人生,堅決差評!
“大人若不想被我讀心,可用魔氣抵擋,其他大人是直接嫌麻煩。”
司空遙轉身,對著她張口欲言,立刻又止住了,不是因為被莫然打斷,而是因為莫然已經轉身走到了門外。
“我就在隔壁耳房,大人有事,可隨時叫我。”
說著,莫然便掩上門離開了。
祭冕將她安排過來,無疑就是用她來監視她的。
若她魔氣外漏,反而會讓祭冕對她抱有警惕。
她躺上床,神識探入戒中。
周圍環境一如既往的山清水秀,遠處的石亭和亭中的人,猶如畫中般的存在。
她走過去,見樓玉卿沒再喝酒,反而看起了書,好奇的湊過去,想要看看,但樓玉卿並不想讓她看,她頭還沒伸過去,他就合上了手中的書卷。
“今天怎麼有時間過來?”
“想你啊,找個帥哥養養眼啊。”
司空遙坐到他對麵,笑眯眯的看著他。
樓玉卿見她這模樣,就知道她有事。
“說吧,什麼事?”
“你以前知道祭冕嗎?”
樓玉卿搖著頭,朝著頭頂望了一眼,司空遙順著他的目光朝遠處的天邊望著,但那裏沒有影像,隻有湛藍湛藍的天空。
她回過頭來,再次看向樓玉卿,這時的樓玉卿不知從哪拿出了一壇好酒,正在開封。
“以前沒聽過,也就最近封逍跟你說,我才順耳聽了一兩句。”
他打開壇子,完全不顧及司空遙,自己抬著壇子就喝了起來。
灌了一喉嚨的烈酒後,他的麵色也變得肅然了不少。
“但是,這裏的人修為真的是高,那個穿黑袍的男子,修為至少是靈聖以上。”
司空遙也想起了那個人:“他看起來像他們的頭。”
“他不是。”樓玉卿豎著食指對著她左右搖晃了幾下,道:“他在正堂上,坐的位置,是在許煜城的對麵,而不是主位上,這說明什麼?”
司空遙想著他說的這個問題,暗自思忖著,還是不太同意樓玉卿的看法,有本事的人腦子跟尋常人都不一樣,萬一是他不想坐那呢?
見她不答,樓玉卿繼續道:“說明他沒那個資格,即使他們的頭不在,他也沒那資格坐在那,而且,布置這麼大一個結界,沒四個靈聖是做不到的,你既然選擇留在這裏,那就得步步小心。”
司空遙明白樓玉卿擔心的。
“在王家,許煜城跟你說了什麼,讓你決定跟他過來。”
樓玉卿突然問了這麼一句,司空遙歪著脖子,百無聊賴道:“我困了,先睡了,你也早些休息。”
她趕緊溜出戒中,神識歸位。
她沒有必要什麼都告訴他吧,他隻是一個不知死了多少年的老鬼而已。
而且,和他契約,司空遙完全沒有感覺占到什麼便宜,幾乎是她在養著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