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秋蹭了蹭她的臉,嬌弱的喚了幾聲。
樓遙聽懂了她在說什麼,將她放到一旁,自己朝著浴池走去,將身上的月華涎洗盡。
那個人既然會和封逍說那些話,那他應該還在封逍身邊。
現在她不在封逍身邊,不就是那人乘虛而入的最好機會嗎?
如果她現在過去冥州,說不定正好可以看見那個人的真麵目。
想到這裏,她的身上也洗得差不多了。
她起身穿好衣服,重新挽了發髻,離開這裏。
渡州在霧州和冥州之間,樓遙順道也去那裏看看老朋友。
正午時分。
“哈嘍。”
夜千瓏坐著正準備用午膳,一位女子便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他身後,在他耳邊陰森森的打著招呼。
他渾身打了個激靈,抬起頭來,正好看見樓遙那張俏臉。
旁邊伺候夜千瓏用膳的兩位丫鬟也被突然出現的樓遙嚇了一跳,麵色驚駭,夜千瓏揮了揮手,將這兩個丫鬟遣了下去。
“你……”
夜千瓏剛想嗬斥她一聲,忽然發現,這丫頭的修為居然倒退了,還退到了靈師八級。
“怎麼了?”
“你這煉的功,還真是奇葩,誰都想著增進修為,就你這修為是越修越退。”
樓遙柳眉倒豎,單手插著腰道:“給你吃顆散靈丹,你修為不散才怪。”
夜千瓏笑了笑,指了指他的對麵,意示她坐下,樓遙自然也不跟他客氣,不光要坐,還要吃。
“聽說,你把魏流煙殺了?”
“嗯。”
“有冥霄殿主撐腰的人,做事就是不一樣。”
樓遙手中動作一滯,臉色立刻愁了起來。
“別說了,那魏流煙對我的人圖謀不軌,還陰我,鬥不過我死也不值得可惜,但是啊,新的危機又來了。”
“這話怎麼說?”
樓遙看了夜千瓏那張八卦臉,翻著白眼道:“跟你沒什麼好說的。”
夜千瓏頗有些失望的歎了一聲氣,問道:“有危機不去解決,你跑我這做什麼?”
“上次那個老道我不是沒來得及處置嗎?讓他活這麼久,算他賺了,我來,就是把他弄一弄,拿他出出氣。”
夜千瓏仰頭喝了一杯酒,樓遙的話說出了口,他久久沒有從唇邊撤開酒杯。
察覺到夜千瓏的不對勁,樓遙問他:“怎麼了?別告訴我人跑了。”
“這倒沒有,不過先被我解決了。”
“你……”樓遙怒的一雙筷子“啪”的拍在桌上,十分生氣:“不都說好那人給我處置嗎?你怎麼說話不算數。”
“哪不算數啊,隻是你給我療傷的那幾天都沒提半字,走時也沒囑咐,兩次見到你你都沒提,我想你大概是忘了,就自己把事給辦了。”
這麼說起來,還得怪她嘍!
“他走得如何?”
“地牢外都能聽到他的慘叫聲。”
樓遙戳著碗中的雞蛋,還是有些不太滿意。
阿秋出現在桌案上,看著一盤盤的珍饈美食,忽然流出兩行清淚。
阿秋蹭了蹭她的臉,嬌弱的喚了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