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尚襄臉色發白,連同唇上也失了顏色,她的手臂上已經及時用繃帶纏上,止住了血。
“怎麼回事?”
何禮之焦急的詢問道。
荊尚襄麵色痛苦,巴掌大的小臉扭成一團,說話的氣勢也比平時弱了不少。
“我本想出去找找,看看附近有沒有水源,一時大意,被一隻魔獸偷襲,幸好遇見貴人出手相助。”
樓遙看向扶著她的這位男子,一襲素白長袍,身材欣長,劍眉星目,臉龐如刀削般俊朗,有棱有角,氣宇軒昂,身上的氣勢卻隱隱帶著幾分攻擊性。
“多謝公子出手相助。”何禮之朝著白衣男子拱手作揖道:“這夜已深,在外繼續行走恐有不測,不如公子就先與我們在這留一宿吧。”
“嗯。”
“敢問公子名諱是?”
“本人姓吳。”
“吳公子,這邊請。”
阮文然順勢接住荊尚襄,與季卓軒一起帶著荊尚襄朝她的帳篷去。
樓遙自然是跟了上去。
“還好沒有中毒,我重新幫她處理一下傷口吧,你們也比太過擔心。”
阮文然施施然道:“有勞了。”
樓遙點著頭,應著他。
這也是沒法的事,誰讓這裏隻有她一個煉藥師。
吳公子圍著荊尚襄的帳篷轉了一圈,拿著他的佩劍在帳篷周圍畫了個圈,將帳篷圈在裏麵,來到帳篷麵前,手中掐訣,嘴裏念念有詞。
何禮之心生狐疑,問道:“吳公子這是作何?”
“沙漠中有血癸蠍,能聞見千米之內的血腥味,並隨之而來,荊姑娘身上有血腥味,小心些總是好的。”
這位吳公子說得有理有據,讓人聽著,都知道他是好心。
但是,沙漠裏麵突然冒出個人來,沒被當成鬼就已是萬幸,誰知會不會有所圖謀。
何禮之心中所想與眾人一致,但還是出於禮貌的朝著吳公子點頭道:“多謝吳公子好意。”
“對了,吳公子今晚就睡我的那個帳篷吧,放心,裏麵的東西都是幹淨的,我還沒用過。”
樓遙特意補充了後麵的話,看這人一身白,白得纖塵不染,恐有潔癖。
何禮之聽了,趕緊製止:“這不太好吧。”
“有什麼不好?我又沒用過,誰睡都一樣,今晚我和荊尚襄一起睡就行。”
何禮之還想再說什麼,吳公子就已經淡淡開了口:“多謝這位姑娘,那鄙人便卻之不恭了。”
“不客氣。”
不得不說,其實這吳公子長得也是可以的,就是不知道為什麼,他身上帶著攻擊的氣勢,讓人感覺他會很難相處,但她和他說話又有種親切的感覺。
樓遙笑吟吟的看著吳公子,等到他離開了,目光也不曾從他身上撤離。
何禮之看在眼裏,心裏不是滋味。
不願給他機會,來個新人眼睛就看得這麼直,根本就是在故意氣他嘛。
然而,何禮之心中在想些什麼,樓遙都沒有察覺,轉過身就鑽進了荊尚襄的帳篷。
其他人也就散了。
荊尚襄臉色發白,連同唇上也失了顏色,她的手臂上已經及時用繃帶纏上,止住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