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剛才說的莫非是裝的?
公孫阡到蘇瀟珩身旁坐下,一看場上,便是一聲長歎。
“連白哥兒都放出來了,你這是不打算給百裏官那老賊活路啊!”
樓遙邊朝自己的位置走去坐下,邊問公孫阡:“蘇瀟珩不是說白哥兒身體不好嗎?”
“他確實是身體不好,一直在靠藥物撐著。”公孫阡答著,露出狡黠的笑:“可他,卻是蘇公子手下最好戰嗜血的一頭瘋狗。”
“公孫阡。”蘇瀟珩朗聲叫住了公孫阡,斜眼朝他看去,臉上掛著看似善意的笑,語氣中卻是透著說不出的森寒:“說了多少遍了,白哥兒不是瘋狗,你在這麼口無遮攔,我可是會割了你的舌頭的。”
公孫阡卻是擺著手毫不在意:“白哥兒都不在意,你在這瞎操什麼心啊?”
樓遙的目光望向場上,那白哥兒一身鬆散白衣,赤腳踩地,給人一種遺世獨立的清閑之感。
不像人,更不像獸。
“對麵的也不含糊啊,那人我記得在百裏老賊手裏勝率高達百分之八十以上吧。”
公孫阡歎然道,邊呷了一口香茶。
這一場在他看來,白哥兒似能贏得毫無懸念。
“蘇家白哥兒對陣百裏家暴虎,現在開始!”
司儀話音還未落,他自己就已經消失在了場上。
這是有多怕被波及啊。
暴虎在這話音落下之後,就朝著白哥兒衝來,雙掌中的魔氣如同兩團黑煙,並且在逐漸變得濃鬱。
白哥兒站在場上,輕輕的咳嗽了一聲,音未落,人已經消失在了場地上。
暴虎雖提前扔出了手中那兩團濃得可怖的魔氣,在場上炸起一團彌漫煙塵,可卻什麼也沒擊中。
他愣了一下,朝著身後轉去,也不見白哥兒人影。
白哥兒就像是一陣青煙,輕飄飄,又毫無聲息的出現在暴虎身後。
沒人看清他是怎麼出手的,暴虎的胳膊就被他卸下了一條,像扔垃圾一樣,扔到了一旁。
暴虎虎口逃生,忍著左臂上的劇痛,用魔氣將血止住。
白哥兒的手指非常好看,骨節分明,再加上他的膚色白得似能反光,如同一雙被時光浸泡過的手。
他鮮豔的紅舌舔了一口指尖殘留的鮮血,又啐在了地上,微微蹙眉,似乎這血實在是讓他難以下咽。
與剛上場時的氣場完全不同,此時的白哥兒,就像是一個嗜血的魔獸,眼中隻容得下死物。
暴虎經曆百戰,氣勢上雖被白哥兒壓了一頭,但並沒有露出怯意。
他咬著牙關,右手上凝聚的魔氣是剛才的兩倍不止,黑色氣團不斷在他手中壯大。
白哥兒身形飄逸的穿梭在場中,Z字走位猛然竄到暴虎身前,細長的手指朝著暴虎腹上伸去。
眨眼間,他的人已經到了暴虎身後幾米處。
暴虎猙獰的臉上逐漸露出痛苦的表情,最後在一聲巨吼之中,身體被炸得四分五裂。
白哥兒都懶得看一眼他的戰果,冷漠的走過場上,從哪裏,便回哪去。
這家夥剛才說的莫非是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