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休息了兩天,薛祁陽的感冒完全好了,今天開始又要回到劇組拍攝剩下的戲份。
一大早,薛予深將薛祁陽從被子裏挖出來,抱著睡得迷迷糊糊的薛祁陽去浴室洗漱,小孩揉著眼睛嘟起小嘴滿臉不悅,看到跟著起床的楚均默,伸著小手招呼,嘟嘟嚷嚷地叫“楚爸爸抱抱”。
小家夥叫楚均默“爸爸”叫得倒是順口,薛予深心裏泛酸,不禁有點吃醋了。
“陽陽好像很高興啊,看來小家夥很喜歡拍戲。”秦梓硯握著劇本支了支下巴,笑看著不遠處和指導師親親熱熱的薛祁陽,“早上在餐廳和大家一起吃飯,陽陽激動得手舞足蹈,一個勁要抱抱。”
薛予深笑了一聲:“這幾天在房間裏待著憋壞他了,小孩子就是這樣,心思很簡單,誰對他好,他就和誰親近,指導師平時教了他那麼多東西,陽陽很喜歡這位指導師叔叔,還以為跟他玩呢。”
薛祁陽這樣的年紀很多事還看不懂,不喜歡長時間待在房間裏,喜歡熱鬧,專業指導師教他拍戲,薛祁陽知道這是“拍戲”,可具體什麼叫拍戲,他一概不知,隻是單純地以為指導師在教他玩。
指導師跟他說以後可以在電視裏看到自己,小家夥高興得不得了,很認真地聽憑指導師教導,讓他幹嘛就幹嘛,平時薛予深經常給薛祁陽拍照拍視頻,小家夥特別喜歡看自己的視頻,邊看邊樂嗬。
小孩子很聰明,多教他幾遍後還會自己抓到樂趣,薛予深在給他拍攝視頻時,小孩還會自己做出很多搞怪的動作,自個兒笑得在地上打滾,所以在薛祁陽眼裏的拍戲,就跟平時拍視頻一個概念。
“予深。”
薛予深正和秦梓硯有說有笑,聽到有人叫他,回頭就見王彥笑著朝這邊奔來,直到王彥搔著腦袋站在他麵前,他才好奇地問道:“怎麼了?一早上都沒看到你,很忙?”
王彥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導演讓我出去跑腿呢,話說幾天不見了,這麼快就回來拍戲了,陽陽身體好了嗎?怎麼就不多休息幾天?我看接下來的戲份也不多啊。”
“程哲過來了,有程哲照顧著,我很放心。”薛予深笑了笑,想起了前天和楚均默商量的事,開口道,“對了,王彥,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均默想給陽陽安排一個經紀人,我向他推薦了你。”
“什、什麼?”王彥目瞪口呆地望著薛予深,
王彥是徹底傻眼了,突然有種被天上掉下的大餡餅砸到的感覺,暈乎乎地眼冒金星,嘴角卻不由自主地掛起了傻笑,這可是實實在在的大餡餅啊,薛祁陽的背後兩個終極*oss。
傻愣了好半晌才回過神來,王彥一臉局促地望著薛予深,結結巴巴地說道:“可可是……陽陽值得更好的經紀人,你看我這麼久都沒啥成就,萬一拖了陽陽的後腿……怎麼看都沒資格擔任陽陽的經紀人。”
薛予深輕笑搖頭,好笑地看著滿臉窘迫局促的人。
王彥這人還是這麼沒自信沒主見,倒是懂得看人,他分得清自己應該站在怎樣的立場,也知道怎麼做對自己有利,可是骨子裏卻藏著自卑的心魔,隻能任憑他人擺布,永遠無法改變現狀。
“王彥,不瞞你說,目前我並不打算把陽陽培養成為明星,所以你不用東奔西跑給陽陽接通告,如果有邀約讓他們聯係你,你再來跟我商量,我會跟你說怎麼安排,其餘時間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
王彥聞言繼續傻傻愣愣地看著薛予深。
薛予深頭疼地揉揉額角,考慮著是不是該聽楚均默的話,給薛祁陽重新安排一個經驗豐富的經紀人,要不是擔心太麻煩,他也不會找上王彥,他現在隻需要一個識時務的人,王彥正是這樣的人。
薛予深歎息道:“陽陽還在拍戲階段,你不用馬上答應我,可以考慮幾天。”
“不是不是……”王彥著急地擺擺手,“予深,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的意思我懂,我隻是擔心自己能力不夠,怕有些事情處理不好,讓你和楚先生為難。”
“沒什麼好擔心的,以後陽陽工作上的事情都找你,你回來跟我商量,而且你不用主動去接通告,就這麼簡單,我平時還要處理竹籬小築的事情,一時忙不過來。”薛予深耐著性子解釋道。
王彥沉默著,這麼好的機會他要是放棄,那他真是活該一輩子沒出息,薛祁陽的背後是誰,一個楚均默、一個孟顥川、一個竹籬小築,足夠他擁有昂起頭來的資本和勇氣,這樣的誘惑有幾人能抵擋?
他知道自己的底在哪裏,四年後第一次在chu總部遇到薛予深,他就知道薛予深變了,不再是四年前那個小心翼翼又盲目的年輕人,將周宏的消息透露給薛予深,他當時也是抱著站對立場的決心。
不過漸漸地他就不這麼想了,薛予深是個認真謹慎的人,對他也較為信任,要不然他也不會這麼猶豫不決,說不定這次可以成為他人生的一大轉折點,多年來的夢想也即將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