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隻是一起看電影,沒人規定隻能和愛人一起看電影,和親朋好友一起很正常。
不過楚均默的坦誠真的愉悅了他,薛予深的心情猛然變好,笑容滿麵地環視周圍的商場店鋪,輕聲感歎著:“自從有了陽陽之後,我已經很久沒有這麼悠閑地逛過街了,出門在外總會想著孩子。”
“以後我陪著你。”楚均默垂著的手輕輕碰了碰薛予深的手。
“上大學時期,所有的空閑時間都給了竹籬小築和陽陽,忙的時候連接陽陽的時間都沒有,隻能拜托我哥和程哲去接他,就跟前幾天的情況一樣,以前不理解為人父母的心情,現在全懂了。”
楚均默深刻理解薛予深,自從得知薛祁陽是自己的孩子時,孩子的喜怒哀樂就能輕易地牽動心底的那根弦,想要保護孩子和愛人的心情油然而生,舍不得讓他們受到一絲一毫的流言蜚語和傷害。
楚均默鄭重道:“予深,陽陽可以讓奶奶他們照顧,陽陽那麼乖,不需要我們操心,接下來的時間交給我們彼此,我們可以出來約會,周末一起去旅遊度假,你想去哪裏或者做什麼,我都陪著你。”
薛予深抬頭對上楚均默幽深的眼神,眼中的認真清晰可見,楚均默不會說甜言蜜語海誓山盟,但就是這麼一句簡簡單單的“我陪著你”,卻比任何誓言都來得珍貴樸實,讓他說不出拒絕的話。
“等《玉鼎神壇》首播,說不定又要忙碌了,好吧,趁現在我們多出來玩玩,如果是度假的話,還是要帶上陽陽,可以邀請梓硯他們一起去。”薛予深忽然很期待大家一起組團旅遊。
以前性格使然,他很少結交朋友,身邊除了薛尋和程哲,再也沒有同齡朋友了,薛祁陽讓他變得小心翼翼,上學期間幾乎不與人深交,因此沒人知道他已經有個兒子,能認識秦梓硯也是機緣巧合。
楚均默稍感抑鬱,薛予深還是放不下薛祁陽,每到晚上一起睡覺,本想跟薛予深更近一步,薛予深已經抱著薛祁陽放在了兩人中間,他當然不是嫉妒自己的寶貝兒子,但是愛人之間總不能一直這樣。
一路走到遇色影城,挑了一部感興趣的電影,離開始時間還有半個小時,兩人買了咖啡在大廳裏找個靠角落的位置坐,大廳裏人來人往熱鬧非凡,薛予深和楚均默也不想引人注目,免得真被認出來。
“對了,馮書薇的事情查得怎麼樣了?還有周宏。”薛予深壓低聲音問楚均默,秦梓硯還在劇組沒有回來,為了不讓秦梓硯分心,這件事情交給曲墨寒和韓牧澤在處理,他也不好意思去問曲墨寒。
楚均默眉頭微皺:“這幾人平時走得很近,秦梓硯那件事後,周宏低調了一段時間,一直待在自己的住處沒怎麼出沒,陽陽拍戲生病的事曝光後,馮冠浩和袁琢婭與周宏碰過麵。”
“全都在掌控中就好,相信他們現在也不敢做出出格的事,就算要查秦梓硯和陽陽,應該查不到曲墨寒和韓牧澤那邊。”薛予深放寬了心,“其實無所謂,若是真查到點什麼,他們反倒會有所顧忌。”
《玉鼎神壇》才剛剛開始,薛祁陽在娛樂圈未來的日子都是個未知數。
“予深。”楚均默想起了另外一件事,“你對當年伯父之間的事知道多少?”
“你怎麼突然對父親和爸的事感興趣了?”薛予深詫異地睜大眼,隨即搖頭道,“就算我閱曆再淺,丟到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圈子裏,立刻就會被啃食幹淨,但我也知道知己知彼的道理。”
薛予深見楚均默保持沉默,似乎在等他繼續說下去,端起咖啡不緊不慢地喝了一口,接著道:“外人不知道父親和爸的關係,但這些人裏絕對不包括你和韓牧澤,父親的存在讓很多人忌憚。”
“我想知道當初害得薛伯父被開除學籍和趕出家門這件事,那個人現在怎麼樣了?”
“你為什麼突然關心起這件事?”薛予深皺了皺眉若有所思,見楚均默隻是平靜地看著他,無奈地歎息,“父親和爸從不在我麵前提及當年的事,大概是怕我心裏有仇恨,很多事都是從我哥那裏得知,你也知道我爸當年一無所有,隻有我哥的家人幫助他,將他藏了起來。”
楚均默凝視著他的眼眸:“當初發生那件事後,孟伯父突然來找我替你解約,我本就在調查這件事,可那個陷害你的人已經被孟伯父處理掉了,無論如何,我不會為了一個小藝人跟孟伯父過不去。”
“然後呢?”薛予深腦子裏頓時形成一個大膽的猜測,“我隻記得這個人叫趙信,他當時沒能進十強,很孤僻又好強的一個人,這個人跟父親當年的事有什麼關係嗎?那個女人的兒子?”
楚均默瞧著薛予深閃閃發亮的雙目,不禁輕笑,要不是影城大廳裏人太多,他早就想把這人抱進懷裏了:“所以趙信找上你並非偶然,為了確認陽陽是不是我兒子,我把當年的事又仔細調查了一遍,自然就查到了伯父們的事,那女人家破人亡後,躲起來嫁了人,生下了趙信。”
“又是他們,那父親更加不會放過趙信了。”薛予深怒火難平,要不是這個女人,爸當年就不會過得那麼痛苦,“你為什麼突然說起這件事?有人在調查我和陽陽嗎?馮冠浩?袁琢婭?還是周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