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住在火雲洞,女媧隻能隔上百八十年去看一次,平時都是獨居女媧宮,也是無聊得緊,本就很疼愛十太子,等見了跟十太子生得一模一樣的大太子,就忍不住摸摸他的小臉。
再看嘲風,金中帶紅的小獅子模樣,擱陽光下漂亮得晃眼,嘴巴也甜的緊。女媧身為唯一的女性聖人,對小輩總是多了幾分寬容,給了豐厚的見麵禮,送了他倆一人一個傍身的法寶。
法寶固然比奇珍異草要值錢得多,隻是不是他們現在最需要的。大太子誠心謝過女媧後從宮中出來,無奈地一攤手,跟嘲風商量了一番,手拉著手跑去了北海。
他倆是想著如果元鳳叔叔索要兒子無果痛揍妖師鯤鵬,那正好他倆可以幫忙搜刮鯤鵬洞府,這隻大鳥獨霸北海這麼多年,好東西一定少不了。
可惜他倆到北海的時候發現情況有點不太對頭,元鳳和孔宣發生了爭執,大鵬事不關己地跟鯤鵬蹲在一邊喝著茶看熱鬧。
孔宣主要是跟囚牛和睚眥玩得好,嘲風跟他不是很熟,大太子那就更不用說了,他就跟嘲風說得上話,對其他人都不樂意搭理。
所以嘲風帶著幾分尷尬地在旁邊聽了兩句,不好直接問孔宣,轉而問金翅大鵬道:“能給我說說是怎麼回事兒嗎?”
看元鳳和孔宣就知道,這對父子多多少少都有點“老子天下第一”的中二病,大鵬有遺傳的因素不說,他還跟著鯤鵬待了很久,脾性就更古怪了。
他聞言斜著眼睛打量了一下這倆人,掏掏耳朵嗤笑道:“我憑什麼告訴你?”一個是我爹一個是我弟,雖然老子暫時還不想認他們,憑什麼跟你八卦他們的事兒啊?
嘲風一臉誠懇道:“你爹打不過我二爹,你師父打不過我計爹,你打不過我,你弟打不過我弟。”他倒不是在吹牛,狻猊自從在神農身邊曆練過之後,修為增長的速度十分驚人,孔宣還真不是他的對手,隻能說苦練比不上有個好爹。
臥槽開玩笑這麼大來頭?大鵬驚了一下,又掏了掏耳朵,扭頭看鯤鵬。
後者也是一臉震驚,立刻想到了這隻小獅子的來頭——主要是這麼牛逼的背景全洪荒隻此一家,實在是太好想了——忙道:“鳥,快老實回答少爺問題。”
鳥來鳥去的,說得好像你不是鳥一樣。大鵬老老實實答道:“我弟想要回截教去,我爹不讓,兩隻鳥就掐起來了。”
嘲風一聽就明白過來怎麼回事兒,現在是借著商朝和周的軍隊,截教和闡教雙方在鬥法,彼此互有損傷,孔宣在這種情況下提出要回去找通天,也是理所當然的。
元鳳此時已經注意到了兩個晚輩的到來,不好再跟小兒子吵架,把嘲風拉過來,無奈道:“嘲風來說,你父親是不是說過,值此多事之秋,不讓我們跟著攙和?”
孔宣在一邊冷笑著不出聲。
嘲風左右看了看,說了一句公道話:“我父親一向考慮得比較多,隻是他現在連我們兄弟幾個都不管了,由著我們胡鬧。估計這次量劫也不會太可怕,就算孔宣有牽扯,以他的性情,也不會惹來大禍。”
頓了一頓,他繼續說道:“伯父我說句您可能不愛聽的話,孔宣自小算是在通天聖人跟前長大的,此時門派有難,他要是眼睜睜看著不去幫把手,那才是白瞎他這個人了。”
孔宣一聽,大起知音之感,嘲風這幾句話簡直說到了他的心坎上。他也知道自己要回到截教會惹來麻煩,可是師尊和師兄弟都在第一線上掙紮,他若是一味明哲保身,就算保全了性命,也會心魔纏身。
此時見元鳳聽後半天沒說話,看其態度似乎有所鬆動,孔宣連忙道:“父王,我乃截教大弟子,平日裏多受師尊照料,此時正是該報效師門之時,如何能縮手縮腳藏在後方惹人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