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今趙澈既是信王世子,這就意味著他將來會成為“信王殿下”。
而“信王殿下”,可以擁有一名正妃與兩名側妃,這是《皇律》允許的事。
這當然不是趙澈的錯。可是,她……哎。
他待她一直很好,悉心照拂,事事妥帖,是一個打著燈籠也找不著的好兄長。他也是個胸有丘壑的好兒郎。
可對徐靜書來說,他不是一個攜手此生的好人選。因為他兩隻手居然可以牽三個人,便是他願意將她也一並涵蓋其中,她也覺得太擠。
一頓飯下來,徐靜書不知偷偷歎了多少回氣,紛繁心事倒是愈發蕪雜,直堵得她胸悶氣短。
她覺得今日這樣反複無常、陰晴不定的自己實在討厭,簡直麵目可憎!
明明從頭到尾都隻是她悄悄在喜歡他,他們之間除了她自己卑鄙地單方麵“蓋了個章”之外,從無任何承諾與約定。
哪怕他有三個如花美眷,十個八個後院人,她都沒有資格同他別扭鬧氣的。
他對她一直悉心關照,沒有半點對不住她的地方。她卻因為莫名其妙的心思而同他置氣——
徐靜書越想越覺得自己在恩將仇報的小壞蛋。
悄悄覷了趙澈一眼,見他似乎毫無察覺,她心中暗暗慶幸,還好他什麼都不知,也還好他如今還看不清。
他不知她偷偷喜歡他,就不必煩惱是接受還是拒絕;他看不清,就不會瞧見方才的徐靜書是如何難看的嘴臉。
****
兩人沉默地吃完飯後,天色也不早了,徐靜書懨懨向趙澈告辭。
趙澈原本是想將這半年在途中搜羅來的那些玩意兒給她,可瞧著她興致不高,便沒再提,隻是陪她慢慢走在回廊下。
“若你實在很想做苦菜,那你明日過來做就是,我叫他們把小廚房給你空著。”
徐靜書腳下一滯,扭頭看他,眼尾泛起薄薄淡紅:“你又不吃苦菜。”
“也不是不吃,隻是沒那麼喜歡,”趙澈縱容笑歎,“是你做的,我自然會吃。”
“你往後……”徐靜書眼中更紅,頭低低的,“算了,我回去了,表哥也早點歇下吧。明日我不過來吵你,後天去書院看放榜又得耽擱一整日,明日我得專心看書的。”
趙澈手足無措,愣愣看著她漸行漸遠的背影。
她方才想告訴他“往後”什麼?
還有,明天到底是給“冰糖琥珀糕”吃,還是給“青玉鑲”啊?
****
翌日,趙澈既沒有等到“冰糖琥珀糕”,也沒有等到“青玉鑲”,因為徐靜書大清早上萬卷樓取了書後,就躲回西路客廂再沒出來過。
這一躲就躲了兩日,期間任誰去請都托辭說要專心看書,半步不肯挪出窩。
直到十二月十五,徐靜書必須得要去書院看放榜,這才終於出了門。
她沒有驚動府中任何人,天不亮就匆匆出府,趕到東城門處坐上了書院的大車。
此次是他們這屆學子最後一次年終大考放榜,同之前兩年一樣,也是在放榜當日發放膏火銀的。
現今趙澈既是信王世子,這就意味著他將來會成為“信王殿下”。
而“信王殿下”,可以擁有一名正妃與兩名側妃,這是《皇律》允許的事。
這當然不是趙澈的錯。可是,她……哎。
他待她一直很好,悉心照拂,事事妥帖,是一個打著燈籠也找不著的好兄長。他也是個胸有丘壑的好兒郎。
可對徐靜書來說,他不是一個攜手此生的好人選。因為他兩隻手居然可以牽三個人,便是他願意將她也一並涵蓋其中,她也覺得太擠。
一頓飯下來,徐靜書不知偷偷歎了多少回氣,紛繁心事倒是愈發蕪雜,直堵得她胸悶氣短。
她覺得今日這樣反複無常、陰晴不定的自己實在討厭,簡直麵目可憎!
明明從頭到尾都隻是她悄悄在喜歡他,他們之間除了她自己卑鄙地單方麵“蓋了個章”之外,從無任何承諾與約定。
哪怕他有三個如花美眷,十個八個後院人,她都沒有資格同他別扭鬧氣的。
他對她一直悉心關照,沒有半點對不住她的地方。她卻因為莫名其妙的心思而同他置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