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肅凜有樣學樣,也跟著挖陷阱,倒真的抓到了一隻兔子。
兔子腿上被紮傷了,灰撲撲的不太好看,驕陽看到後卻很喜歡,抓著不撒手,“爹,兔子是我的。”
秦肅凜含笑摸摸他的頭,“是你的。” 他最近教他的東西,想要就得自己爭取,
得,兔肉肯定是吃不成了。
轉眼二月中,陽光明媚起來,地裏的苗已經清幽幽一片了,看起來格外喜人。
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村裏人突然發現今年暖房裏麵的麥穗,空殼格外多,照這麼下去,收成應該不多。
張采萱家中的卻沒受影響,她是知道的,一樣的東西緊接著種的話,收成會漸少,所以他們家的暖房每次收成過後,都會灑上她備的“有機肥。 ”
其實就是原先她挖回來的腐土和雞糞還有豬糞,裏麵還加了點切碎的麥稈和挖來的土。村裏人的暖房,地上的土其實不厚的,想著什麼時候暖房不種了,土一收再整整地,就又成了屋子。
張采萱沒有這個顧慮,本身他們家房子足夠多,不需要那些刻意做出來的暖房拿來住人,平時蓋土和撒種,是真的當作地來種的。
如果是別的事情,村裏人還能忍住不問,但是事關暖房,跟各人會不會餓肚子息息相關,眾人頓時就忍不住了。
最先來的,還不是虎妞娘,而是李氏。
李氏雖然嘴上說和張采萱親近,讓她將張家當成自己娘家,除了當初生驕陽他們家來過,算是親近的親戚走動過那一次,之後就再沒來往過了。當然了,也跟張采萱這邊的冷淡有關係。
李氏進門後,直奔主題,“采萱,你們家當初種青菜種得好,這一次的大麥穗子如何?”
張采萱搖頭,“沒收回來之前,我也不知道今年收成如何。”
李氏也知道自己太急了,緩了緩語氣道:“采萱,要是你知道是因為什麼,可千萬要告訴大伯母。你五哥家的孩子才幾個月大,瘦瘦弱弱的,我看了都揪心。還有你四嫂已經有孕了。大伯母不求別的,隻想要我們一家人不被餓死。我們總比村裏那些外人親近不是?”
最後這句話意有所指。
張采萱心裏了然,隻怕他心裏覺得自己親近虎妞娘,和她們過於生份了。
張采萱想了想,不管親近不親近,她都不會看著村裏人收癟穗子,然後餓肚子。於是道:“我們家的暖房,每次收成過後,都會重新覆上一層土。”
這也是事實,那有機肥不也是土麼?
李氏微微皺眉,“要是真如此,以後那屋子可就不能用了。”
張采萱隨口道,“都要餓死了,還顧得上屋子?”
她能告訴李氏這些已經仁至義盡了,自覺並沒有欠他們一家人的。在她眼中,張家甚至比村裏那些陌生人還要疏遠一點。
李氏啞然,“是這個理,等這一次收成過後,我就讓他們重新搬些土進去。”
他們一輩子種地,當然知道那糧食幾年之後就會收成少一年,都是正常的,最好的辦法是,種一次之後換一年種別的。現在沒辦法換,本身暖房種出來的大麥隻能勉強糊嘴,如果要是換了別的,隻能餓肚子了。換東西種這條路走不通,就隻能換下裏麵的土了。
秦肅凜有樣學樣,也跟著挖陷阱,倒真的抓到了一隻兔子。
兔子腿上被紮傷了,灰撲撲的不太好看,驕陽看到後卻很喜歡,抓著不撒手,“爹,兔子是我的。”
秦肅凜含笑摸摸他的頭,“是你的。” 他最近教他的東西,想要就得自己爭取,
得,兔肉肯定是吃不成了。
轉眼二月中,陽光明媚起來,地裏的苗已經清幽幽一片了,看起來格外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