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訓上級應該是一件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吧!但律香川也沒辦法了,隻能給伏皇後慢慢解釋,如果她平時熱愛勞動,這一點其實她是很容易看清楚的。隻能說一個不愛勞動的人裝作愛勞動,她才會鬧這樣的笑話。
伏皇後被律香川這麼點撥了一通,也就不說話了,她大概也知道自己鬧了一個常識性的笑話。看伏皇後大概也著實勞作了一番,渾身香汗淋漓的,律香川說道:“皇後娘娘還是不要太勞累了,這些粗活,有我們這些大老爺們做就好。娘娘千金之體,可千萬不要累壞了。”
聽他這麼說,伏皇後說道:“律先生這是看輕女人嗎?誰說女人就不能做這些事情呢?先生對我們可不能有偏見呀!”
聽伏皇後這麼說,律香川心裏想,這個伏皇後大概是個女權主義者。既然如此,那就讓她折騰去吧!隻是,如此折騰一天,晚上回去可不要叫苦。
墾荒的事,可真是一件重體力活,尤其是對雙手,傷害最大。伏皇後這一身細皮嫩肉的,真要墾荒墾到天黑,雙手肯定不知道要起多少水泡。
我是提醒過你的,你硬要逞強,那可就不要怪我了,我已經盡力了。律香川心裏想。對於伏皇後,他已經沒有什麼可說的了。
其實這也怪不得伏皇後要逞強,現場幾千人集合在一起,場麵可謂是熱火朝天,這種情況下,一個人是很容易被情緒所感染到的。
這點不但是她,就連楊彪董承那些人,都是忍不住要露兩手。楊彪雖然歲數不小,可是這種時候,他還是向別人要了一把鋤頭,像模像樣的開起荒來。
董承等人看他如此,他們也是過來湊趣。隻有楊奉,還在為之前楊彪沒有聲援他之事而氣悶,因此是並沒有加入到他們之中來。
對於此,董承等人其實也有疑問。今天來問獻帝,他們這些人其實是早有預謀的,就是要趁著律香川他們召開動工儀式的機會,把獻帝裹挾而走,讓律香川這些人,落下一個難堪。
本來一切他們都商議好了,可是到了這裏,楊彪卻是忽然臨場退縮,這讓董承等人,心中焉能不感到疑惑?這時候他們幾個湊在了一起,雖然手中是在勞作,心中的疑問他們還是希望有一個解答。
董承遂是邊勞作邊問楊彪:“太尉大人,緣何今日你忽然之間,竟是不再對皇上有所規勸了呢?咱們不是說好了嗎,今日一定要竭盡所能,把聖上說動。太尉這忽然放棄,讓人心中不解呀!”
聽到董承這話,楊彪歎了一口氣,暫時停了手,拄著手中的這把鋤頭休息。
今天這件事情,自己這種表現,楊彪也知道,董承等人肯定是會向他追問緣由的。眾人之前一起合謀,臨到場了,他卻忽然變卦,這事,他怎麼樣也要給出一個解釋。
因此停手看著董承等人,楊彪歎息著開口說道:“各位同僚,不瞞你們說,老夫今日之前,之所以一心想要說動聖上,返回洛陽,實乃是看不起律香川這小子,不想聖上苟安在安邑這小地方,誤入歧途。其實迎聖上回洛陽後,我們真要怎麼樣,老夫心中並沒有一個萬全之計。”
“但今日看,老夫之前對於這律香川,倒是小看了。一直以來,老夫都認為,律香川隻是一個樂工,這種人,會有什麼能為?所以老夫是不想聖上,把國家大計,都托付在他手上。”
“但今日之事,卻是讓老夫看到,律香川此人,其實胸中自有丘壑,單就是他那幅畫,就並不是什麼人都能夠畫出來的。老夫之前對他輕視,實在是過於自負了。”
董承說道:“一幅畫而已,有什麼稀奇?就是咱們各位,飯後茶餘,興之所致,不也可以塗抹一番,抒寫胸中心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