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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贄笑,走開幾步,他背對她道:“既然你不忍,那我換個懲罰。”

至於是什麼懲罰,李贄卻沒有說,繼續去批改奏折了。

沈卿卿道謝告退,即將跨出內殿時,身後又傳來一陣咳嗽,沈卿卿忍不住回頭,就見身穿龍袍的男人又吃了一口饅頭,那背影竟透出幾分蕭瑟悲涼。

沈卿卿頓了頓,終於還是問了出來:“皇上龍體康健,昔日被草原各部落首領連番灌酒、又吹了半夜草原冷風都沒有任何不適,今日這病,該不會是故意裝給我看的吧?”

李贄:……

他回頭,朝門口的小女人笑了笑,立即又變成了沈卿卿非常熟悉的禁軍統領模樣:“幾日不見,卿卿越來越聰明了。隻是我吃的這麼差,你就真的沒有一點點心疼?”

果然是裝的,那他重罰江依月八成也是為了引她過來罷了。

沈卿卿轉身便走了。

李贄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簾後,忽的歎了口氣。

為情所傷他是不懂,可他最近真的頭疼,沒有沈卿卿在身邊的日子,真是皇帝當著也無甚趣味,就像……

李贄的目光,落到了碗裏的半個饅頭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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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李贄騙了一場,沈卿卿並不是很生氣,反正隻是多走了一點路,對她毫無影響。

但沈卿卿還是有點好奇李贄會怎麼處置江依月。

就算李贄是在利用江依月引她過去,可動輒就讓江依月嫁給一個太監,都說明江依月在李贄心裏是真的一點分量也無。

第二天,沈卿卿就聽到了消息,卻是李贄將江依月送到郊外的法華寺裏當姑子去了,讓江依月替太皇太後祈福。

當姑子……

沈卿卿想,當姑子總好過被太監糟蹋吧。

傍晚的時候,萬公公來了,送來一封信。

能讓萬公公跑腿的,隻有李贄了。

沈卿卿有點好奇李贄寫了什麼,讓玉蟬陪妞妞玩,沈卿卿不緊不慢地打開了信封,裏麵隻有一張薄薄的宣紙,上書兩行小字: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沈卿卿:……

難道李贄以為他處置了一個江依月再借用人家一句詩,她就會信他了?

將宣紙裝回信封,晚上睡前,沈卿卿連紙帶信封一起燒了。

因為李贄的這封信,沈卿卿有點擔心李贄會繼續糾纏她,但讓她意外的是,接下來的半個月,除了每日會讓萬公公來接女兒過去,李贄並未再裝病或寫什麼詩。

五月下旬,沈卿卿的母親陳氏進宮了,來知會女兒家中喜事的進展。

沈卿卿的兄長沈肅本來去年六月就要成親了的,可是因為李贄突然起事,沈家死了一位皇後一位太子侄子,沈渠與沈廷楷父子又同時辭官回了老家,這樁婚事就耽誤了下來。如今大局已定,兩家就重新定了日子。

“可惜不能親眼看哥哥掀蓋頭了。”沈卿卿很是遺憾的道。哥哥那麼嚴肅正經,沈卿卿真想瞧瞧當了新郎官的哥哥有什麼不同。

陳氏笑道:“急什麼,第二天他們倆先得進宮給你們請安呢,到時候等皇上走了,你有的是機會打趣你哥哥。”

李贄笑,走開幾步,他背對她道:“既然你不忍,那我換個懲罰。”

至於是什麼懲罰,李贄卻沒有說,繼續去批改奏折了。

沈卿卿道謝告退,即將跨出內殿時,身後又傳來一陣咳嗽,沈卿卿忍不住回頭,就見身穿龍袍的男人又吃了一口饅頭,那背影竟透出幾分蕭瑟悲涼。

沈卿卿頓了頓,終於還是問了出來:“皇上龍體康健,昔日被草原各部落首領連番灌酒、又吹了半夜草原冷風都沒有任何不適,今日這病,該不會是故意裝給我看的吧?”

李贄:……

他回頭,朝門口的小女人笑了笑,立即又變成了沈卿卿非常熟悉的禁軍統領模樣:“幾日不見,卿卿越來越聰明了。隻是我吃的這麼差,你就真的沒有一點點心疼?”

果然是裝的,那他重罰江依月八成也是為了引她過來罷了。

沈卿卿轉身便走了。

李贄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簾後,忽的歎了口氣。

為情所傷他是不懂,可他最近真的頭疼,沒有沈卿卿在身邊的日子,真是皇帝當著也無甚趣味,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