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西安到北京坐了十四個小時的火車,還是硬座,薛茹的尾巴骨疼的厲害。下了火車王寒道:“我們先去潘家園吧。”

“啥?”薛茹扶著腰道:“不是先回家休息嗎?”

“家?回誰家?”王寒道:“我家不在北京

。”

“靠!”薛茹服了,她道:“那總得先找個賓館吧?”

王寒把薛茹身上的包拽下來拎著就走道:“這個不急,先去潘家園。”

薛茹從來就沒有對一個人這樣沒辦法過,無可奈何隻能先去潘家園。到了潘家園人多的差點沒把薛茹擠出個好歹,真搞不懂,古董就那麼迷人嗎?潘家園的大棚裏全是一個個的攤位,鍋碗瓢盆亂七八糟的全都有,說是賣古董,可是哪家攤子上沒擺倆菩薩?王寒帶著薛茹穿過一個個的攤子,七拐八拐來到一家店鋪裏。

鋪子裏有幾個客人,一個夥計正口若懸河的拿著個銅器忽悠著,硬說是秦朝的古董。這顧客呢也是半吊子,就說這銅器都沒什麼花紋看著一點也不上檔次。夥計就說這是民間的東西,不是宮廷的,所以不那麼華麗。顧客又說了這秦朝不是禁銅嘛?民間怎麼會有銅器呢?夥計立馬就說這是秦朝統一六國之前的東西,楚國的。

薛茹聽了一會兒差點笑岔了氣,王寒道:“你笑什麼?”

薛茹湊在他耳朵邊上道:“楚國的銅器,上麵卻刻著小篆,你說好不好笑?”

這時候從裏屋走出了個五十歲左右的男的,他一見到王寒立刻就眉開眼笑,露出一口的黃牙道:“喲,九爺,您來啦!快快快裏麵請。”

王寒帶著薛茹就往裏麵走,到了裏麵三人坐下,這小老頭給沏了茶,笑眯眯道:“不知道九爺這一趟,怎麼樣啊?”

王寒看樣子是口渴了,把一盞茶喝幹了才道:“還算順利。”然後指著薛茹道:“這是我的搭檔。”

“喲,幸會幸會,鄙姓張,張全。”小老頭趕緊道。

薛茹笑眯眯拱手道:“薛茹。”王寒把包裏的東西都拿出來,兩個個酒尊還有幾個玉器,那大眼怪也不是什麼貴族,有間墓室就不錯了,陪葬品確實有點寒磣。

張全先是拿起酒尊瞧了瞧,之後又拿起玉器瞧了起來,其實薛茹知道他不會給太多錢的,秦朝的酒尊拍賣也能拍個幾十萬一隻,但是王寒這是不能見光的貨,張全收他的貨等於是幫他處理髒貨,價錢自然就不會太高,再加上這些玉的質地實在是不好,一點也不通透,顏色暗沉沉的,這種東西就屬於被邪氣侵染的邪物,帶在身上是會撞邪的。

果然張全把東西放下,伸出雙手道:“二十萬。”

王寒臉色難看道:“全部?”

張全一點頭:“全部。”

王寒明顯不樂意,這次的的風險也不小,千辛萬苦的就二十萬塊錢,想想都不值。他對張全道:“這可是秦朝的東西。”

張全道:“我知道這是秦朝的東西,老實說這兩個酒尊我願意收,但是這幾個玉器我真不想要,咱們也不是頭一次做買賣了,我也不騙你,甭管你到了誰家都不可能超過我這個價。”

王寒才二十幾歲對這方麵其實不太懂,再加上一副臭脾氣人脈也不是很廣,掏到東西一般也是來張全這裏處理,真要讓他去找別家他還真不信任,他悄悄看了眼喝茶的薛茹,薛茹get到了這個眼神,對著他微微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