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說完,該心呼吸又急促了幾分。
她激動的臉都紅了,隻見耀天聽了她的話後,薄唇向上微微揚起一抹弧度,不是很大,卻能讓該心感覺到他在笑。
她窘迫的恨不得鑽到地上去,卻隻能睜大眼睛看他。
終於,在她緊張又期待的眼神中,耀天伸出手了。
修長的手指骨節分明,指甲修剪的幹淨整潔。
他握上她的手,突然的溫度,讓該心身子忍不住顫栗,被他握著的手像是帶了電,流竄的電四處巡邏,終於找到棲息地,在她跳動的心髒上紮根,狠狠的電了一下。
“我……”她緊張的不住吞咽口水,他近在眼前,濃密纖長的睫毛仿佛隻要他輕輕一動,就能刷在她臉上。
在她各種叫囂的情緒中,他握著她的手豎在兩人中間,她白嫩纖細的手指上,還有著醒目的紅色。
似乎過了欲望叫囂頂峰的階段,耀天反而平靜下來,呼吸不再急促。
看著湊過來的男人,該心臉色紅彤彤的,她剛剛居然一緊張之下,鬼使神差說出了隻想和他做,沒想自己做的話。
看她臉色紅的厲害,完全沒有下降的趨勢,耀天笑了,那輕柔的一笑,如湖中清雅聖潔的白蓮,他就像那高嶺之花,隻可遠觀而不可褻玩。
隻見他低下頭,距離她極盡,越來越近,該心下意識閉上雙眼,心髒像是上了發條,砰砰砰的跳個不停。
她緊張的自己的呼吸聲都聽不見,隻能閉上眼來逃避這一秒的尷尬。
也或許,是期待他做些什麼。
感受到脖頸間他呼吸時噴灑出來的熱氣,該心覺得她連耳垂都在止不住發燙。
因為緊張,她下意識抓住眼前男人,忘了他上麵根本沒穿衣服,手剛覆上去,就抓到他臂膀上結實的肌肉。
他身上的溫度很高,手剛摸到,該心就覺得像被燙到了一樣,直燙的她心尖發顫。
感受到他越靠越近,該心努力調整呼吸,下巴微微上揚,已經做好了待吻的準備。
見她緊張的身子都在顫抖,耀天薄唇的弧度越發上揚,他傾身靠近她,在她耳邊低語一句:“你確定,你現在能和我做?”。
暗啞的聲音,透著一絲壓抑的磁性,性感又撩人,該心耳根燙了一下,還沒來得及沉醉在他迷人的聲線中,轉瞬間聽清他說的話,她雙眼“倏”的一下就睜開了。
一睜眼對上他戲謔的眼神,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見他握著她的手往她眼前送,白皙的手指上鮮豔的血色尤其明顯。
“我可不想浴血奮戰!”清冽的聲線,如清風般悄然劃過她的耳畔,如此輕柔溫和的聲音,卻如晴天霹靂,狠狠的在該心頭頂炸開。
如此明顯的提醒,要是該心還不明白,那就白活了,簡直尷尬到家了,她想往回抽手,卻發現他力道大的嚇人,握著她的手紋絲不動,穩如磐石。
“放開我!”她紅著臉小聲說,完全不敢和他危險的眼神對視。
這一次,耀天沒有為難她,轉身走了出去,臨走前扔下一句“好好休息”。
見他光著膀子往外走,該心急了:“你去哪兒?”。
耀天略微停了一秒鍾,薄唇揚起一抹弧度:“床被你弄髒了,我先去你房間休息。”
留下這句話之後,耀天很好心的把房間門給她關上。
弄髒?
她怎麼就弄髒了?
突然想起她剛剛造訪的親戚,該心條件反射的往床上看去。
耀天似乎隻喜歡黑白兩色,他的床單隻有兩種顏色,純黑,或者純白。
剛好,這次就是純白的。
潔白的被套上,一滴鮮紅的顏色,格外紮眼。
……
第二天,該心抱著剛拆下來的床單走出房間,一眼看見坐在餐桌旁的男人。
他身穿白色背心,外麵一件深藍色鏤空針織外開衫,下身一條深褐色直筒牛仔褲,腳下一雙白色板鞋。
他手裏端著一杯咖啡,另外一隻手拿著劇本,認真的研究劇本裏的內容。
客廳對著陽台的窗戶是打開的,風吹過,他額前的發絲被風吹起,露出他飽滿開闊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