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彎詢問他的意見,直到去年他堅定地表明態度後,父母才有所收斂,卻始終沒能真正釋懷。

“你確定了?就是他了,不會變?”盛父目光銳利地直視著盛序禹,企圖從盛序禹的臉上看出哪怕一絲一毫的猶豫和端倪,可惜盛序禹的表情就如當初出櫃時那樣,平淡無波。

盛序禹微微點了點頭,沉默不語,他一點都不擔心父母會如何對待薛尋,哪怕薛尋表麵隻是一位小學班主任,父母也隻是退休的老教授,可無論如何薛尋姓“薛”,背後還有一個薛瑞丞和孟顥川。

“聽說這位薛先生是瀟瀟的班主任。”盛母輕歎著問。

“沒錯,爸媽,現在還不時候,過陣子我會安排你們見麵。”盛序禹淡淡地說道。

盛父和盛母對視一眼,神色若有所^o^

薛尋想著失笑,他沒有經曆過這種事情,以前也多次去孫延家裏吃過飯,包括辦公室裏的其他同事,一般情況下帶同性朋友回家,這本是很正常的一件事,那麼管家會有這樣的態度,隻能說明一件事。

盛序禹跟他一樣早就出櫃了!

“我出櫃了。”果然,盛序禹接下來的話證實了薛尋的猜測,盛序禹稍作停頓,以開玩笑的口吻接著道,“我們談論這個話題總不尷尬吧,你和我第一次合作唱的ed就是一部*廣播劇。”

薛尋輕笑道:“然後呢?你家人的反應很激烈?總不會今天才出櫃吧?所以心情不好?”

“從我上高中開始,我就發現我的思想和周圍的同齡人不一樣,人家都在談論班花校花時,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年紀大起來時,這種感覺愈發強烈,就是對女人……不用說得太直白,你懂的吧?”

“是,大家都是在這種情況下發現自己的性取向。”薛尋沒覺得多尷尬,當初他也是這樣的心情,發現自己對女人產生不了感情,更產生不了衝動,當然也沒有對身邊哪個男人有這種衝動。

隻是時間一久,他發現比起女人,他更喜歡和男人在一起。

“我就知道你和我是一樣的。”盛序禹的語氣變得莫名輕快,揮之不去的興奮。

“對,沒什麼好隱瞞的,當然也沒必要大肆宣揚。”薛尋不以為意地笑笑,在二次元這個話題並不敏[gǎn],尤其是他們待的純男聲公會和網配圈,很多cv言情劇和*劇都會接,槐序就是這樣。

薛尋繼續問道:“所以說,你今天真的和你家人出櫃了?不然怎麼會突然說這事?”

盛序禹笑了笑:“不是,兩年前我就出櫃了,那你呢?出櫃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薛尋若有所思地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放在普通人家,在大部分人眼中,出櫃是件極其大逆不道的事情,他曾經也想過,父母這一輩如果沒有經曆薛瑞丞和孟顥川的事,他不會那麼輕鬆就出櫃了。

於是淡淡地道:“我情況比較特殊,上一輩曾經發生過這樣的事,可以說差點釀成了悲劇,父母對這些自然看得很開,所以我當初和我父母坦白時,他們很容易就接受了。”

盛序禹當然知道薛尋口中的“特殊情況”:“我有一位堂哥,他曾經有一個很愛的人,當他想對那個人表明感情時,那個人卻出意外去世了,就在趕去赴約的途中,我堂哥一直覺得是他害死了那個人,受了很大的刺激,後來他就出國了,我可能受其影響吧,突然就想要跟家人坦白了。”

薛尋非常吃呀,愣愣地看著電腦屏幕上打開著的yy界麵,他自然知道盛序禹口中的堂哥是誰,他曾經聽盛序禹說過,他堂哥出國發展海外事業是借口,逃避現實才是真,他原本以為是怕被逼婚。

當初盛序禹的堂哥盛軒淩和鄭家解除婚姻時,他從薛予深的口中有所耳聞,一直以為是因為盛軒淩的性取向問題,才會在解除婚姻後逃到了國外,敢情中間還有這麼一茬,沒有什麼比痛失愛人更絕望的了。

何況愛人還是因為這樣的原因突然離開人世,確實讓人難以接受,卻又感歎世事無常。

“沒有人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