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聖人,麵對心愛之人還無動於衷,當然薛尋若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他也不會強迫薛尋。
兩人同床共枕數日,好幾次都差點擦槍走火,他看得出薛尋眼中的猶豫,心上人的一個小心思總能引起他的觸動,每每都是在緊要關頭踩緊刹車,想想他們才剛在一起,這樣的發展確實過快了。
盛序禹尊重薛尋,來日方長,總有一天他們能夠完全擁有彼此,隻是他想不透薛尋眼中的猶豫出於何意,按理說薛尋一點都不排斥他的親密,對彼此的感情也很深厚,薛尋又不是搖擺不定的人。
薛尋的那種猶豫就像是欲言又止,似乎有什麼話想對他說,卻始終開不了口。
盛序禹好幾次想問出口,但想到薛尋既然不願意說,一定是還沒做好心理準備,貿貿然地詢問,隻會給薛尋帶來難堪,他了解薛尋的性格,若不是真的難言之隱,薛尋不會在他麵前掩掩藏藏。
盛序禹本想將車子停到車庫去,又想到萬一薛尋真的身體不舒服,他也沒必要回公司了,直接留下來照顧薛尋,如果很嚴重,必須得去醫院檢查,索性將車子停在大樓前的臨時停車位上。
薛尋回到家裏,讓何茗瀟先去書房做作業,拿著藥躲進了房間,將藥放在床頭櫃上,愣愣地盯著袋子發呆,他想過早點跟盛序禹坦白,就不用偷偷摸摸做這種事情了,每次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
他也會怕,怕盛序禹接受不了他這樣的身體,他不是冷血動物,要不是真心喜歡盛序禹,根本無需有這樣那樣的顧慮,更不會想要把秘密告訴盛序禹,假如因為這樣的理由跟盛序禹分手,他會心痛。
此時,房間的門突然開了,薛尋以為是何茗瀟進來找他,轉頭卻到本該在公司的盛序禹,突然笑容溫和地出現在他麵前,短暫的驚訝過後,下意識地轉頭去看床頭櫃上的藥品袋子。
薛尋趕緊伸手去拿,潛意識裏想要立刻藏起來,不能讓盛序禹看到,手剛碰到袋子又停了下來,最後緩緩鬆開了手,低著頭坐在床沿上,已經沒有必要計較盛序禹為什麼會回來,定是何茗瀟的功勞。
或許這就是個契機吧,給他一個坦白的機會。
“怎麼了?瀟瀟說你身體不舒服,去藥店買感冒藥了,要不要緊?很難受?”盛序禹將薛尋的舉動全都看在眼裏,沒有錯過薛尋那一瞬間的驚惶無措,不動聲色地坐到薛尋身邊,將人攬在懷裏。
薛尋仰頭靠在盛序禹的肩膀,定定神道:“沒有,那是我隨口拿來搪塞瀟瀟的借口,你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回來?幹嘛不打個電話問問我,就不用白趕一趟……”
“你不看看我買了什麼藥嗎?”
盛序禹低頭笑看著薛尋,傾身俯到他耳邊小聲說:“有些東西我會準備,不用你親自跑一趟,我們家鶯時男神跑去藥店買那些東西,多不和諧,其實我比較好奇男神當時的表情……”
“……”薛尋一把擰住盛序禹的胳膊,成功製止了對方沒完沒了的調侃,不過原本緊張的心情倒是得到了緩和,傾身拿起裝藥的袋子,一把丟進盛序禹的懷抱,撇開頭道,“我沒你想得那麼複雜。”
薛尋聽到耳邊傳來袋子悉悉索索的聲音,沒有回頭去看盛序禹的表情,半晌才道:“其實我至今都不知道為什麼我們薛家有這樣的本事,第一個出事的人,是我的小叔薛瑞丞,學生時期就和孟浩川相戀,當年事情鬧得很大,小叔被學校開除,又被趕出薛家,沒多久就生下了予深。”
“當然知道真相的人不多,然後是三年前予深出事,生下了陽陽,至今我兩位叔叔都不敢告訴予深,陽陽的另一位父親是誰,我大概有點知道了,但是不能說,我不知道會不會成為第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