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是一個一身黑衣的高壯男人,男人臉上露出一絲疑惑,待看到隨之走上前來的人時,疑惑頓時變成了惶恐。

“怎麼?看到我很驚訝?”盛序禹氣定神閑地站在幾步之遙,似笑非笑地瞧著驚慌失措的男人,眼中閃過一抹不屑,向隨行的保鏢微微揚了揚下巴,收到指令的保鏢不動聲色地往旁邊站。

“盛序禹!”男人收起慌亂的神色,皺緊眉頭微帶惱怒。

“嗬!”盛序禹哼笑一聲,“原來你還知道我是誰,你要是還想在國外安心地待下去,最好懂得適可而止,薛尋是我的愛人,除非你不要你的家庭事業了,否則你大可以再騷擾他試試?”

盛序禹說著抬起手,男人下意識地撇開頭。

盛序禹略帶嘲諷地低笑兩聲:“不用這麼戒備,我不會用暴力解決問題,我可不想用碰過你的髒手再回去碰薛尋,那隻會髒了我的寶貝,流溯,我給你一天時間,明天我不想在s市看到你。”

“盛序禹,你不要欺人太甚!”男人徹底被激怒了,垂著的雙手緊緊握成拳,脖子上微微隆起的青筋彰顯著他此時激動的情緒,卻又迫於對方不是一個人,身邊帶來的兩名身材魁梧的保鏢,一看就知道不好惹。

可是真正讓他憤怒的並不是那兩名保鏢,而是盛序禹的確有威脅他的資本,他不敢惹,也惹不起,所以至始至終他都不敢出現在薛尋麵前,隻能遠遠地躲在一邊小心翼翼地看上幾眼。

“我欺人太甚?”盛序禹笑得雲淡風輕,“那你不妨試試?你要是覺得自己做決定太困難,我可以幫你一把,我想盛軒淩很高興接管你在美國的事業,你的家人我也可以替你安排妥當,絕對不會餓著凍著他們,而你?那是警|察|局的事情了,我不方便過問。”

“盛序禹……”

“我拒聽,你要是還有什麼意見,可以找我的律師談,或者你更樂意去跟警|察談。”盛序禹毫不留情地打斷流溯的暴怒,“流溯,我想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什麼樣的決定對你才是正確的。”

男人握了握拳頭,拚命忍住奔騰的怒火,下意識轉頭看向校內,眼中流露出濃濃的情誼,盛序禹的話狠狠戳中了他的弱點,他還有事業和家人,沒有這個資格和盛序禹硬拚,最後輸的人肯定是他。

“他不會見你。”盛序禹的話不由得帶了冷意,暗自計較是不是對流溯過於寬容了,都到這個時候了還對薛尋念念不忘,冷聲道,“我的耐心僅此一天,如果讓我知道你明天沒有離開s市,我說出口的話絕對做得到。”

男人握著拳頭的雙手止不住地顫唞,他不敢挑戰盛序禹的隱忍,他私下裏調查和跟蹤薛尋,盛序禹完全有權利將他交給警|察處理,他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行為有多麼瘋狂,可他就是控製不了自己。

理智了一輩子,唯獨在麵對薛尋這件事上,他徹底迷失了理智,明明知道不會有好結果,他還是忍受不了思念的煎熬,千裏迢迢趕過來隻為偷偷看薛尋一眼,無論薛尋是不是願意見他。

他也知道他的行為會被冠上“變態”的罵名,可是他已經無暇顧及,對於薛尋的感情早已沒有理智可言,或許這一輩子他也就瘋狂這麼一次了,大概以後也遇不到一個能讓他這麼迷戀的人了。

原本對於薛尋的拒絕他無動於衷,那時並不知道槐序是盛序禹,他是一個很自負的人,總以為薛尋遲早會被他的真情打動,當鶯時和槐序的資料呈現在眼前時,震驚、憤怒、不甘齊聚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