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府大堂內站滿了人,不少人議論紛紛,整個場麵都顯得很是嘈雜。
大堂之上,坐著一位揉著秀額的俏麗女子,看那樣子很是隨意,絲毫不在意眾人都是站著的。
“玉泱,你這是何意?”張逸皺眉環視了周圍的一幹人等後,沉聲望著撐著玉手、臥坐於城主大椅上的女子。
這些人都是落日城的豪強顯貴,除了在城主孫雲山的祭典上一齊現過身外,平時都難得聚在一塊兒,如今卻硬是讓孫玉泱給逐一找來了!
“哼~!張逸,你今日少管閑事!我們的賬,日後再細算。”大椅上的女子陡然冷哼一聲,起身用玉指指著張逸。
整個場麵頓時為之一靜,偌大的大堂中,鴉雀無聲。
“花心大蘿卜!不用屎澆。”孫玉泱一想起那日夜裏看到的纏綿場景,便怒火叢生。
當時,由於親爹剛死,傷心過度的她,不想再發火,隻是拖著身心俱疲的軀體,黯然轉身離去。
之後,她為了裝瘋賣傻,自然也就懶得提及。但這並不意味著,她不知道!
“我……!”見上前方的蠻橫女子瞪眼看來,張逸氣結不已,無奈搖頭一歎。
自楓淩二人“治好”孫玉泱開始,一出門便沒給張逸一個好臉色看。
當時,以為是在房中悶壞了,張逸也就沒太在意,隻先激動地謝過冷凝霜與楓淩,再才趕緊追上去。
不料,他大錯特錯了,孫玉泱是真生氣了,那時張逸心頭便升起了一股強烈不好的預感,直到此刻,他才真正確定下來,孫玉泱一定是知道了什麼辛秘!
“她這上位者的氣質,倒是拿得出台麵!”堂下人群中,楓淩暗中給冷凝霜傳言道,心頭讚歎不已。
“若非必要,你以為她願意站在那兒嗎?”冷凝霜斜眼瞥了身旁的俊俏男子一眼,心頭暗暗疑惑道:“這淡然的家夥剛剛可沒少殺人,怎麼轉眼之間,連一絲血氣都捕捉不到?”
出孫玉泱的閨房之前,為了“請”這些所謂的豪強顯貴,楓淩和冷凝霜特地親自隱匿前去,將整個落日城的大小勢力都橫掃了一遍後,這才若無其事地悠悠返回閨房中。
不然,你以為這些不可一世、財大氣粗的家夥,會這般乖乖聽話?
“咳咳~!孫小姐,你派人請我等匆匆前來,是何緣由?”作為代表的一名身穿裘袍的華貴漢子幹咳開口,從二三十位衣著顯貴的富人中抱拳而出。
“賈富商,今日多有得罪,還望海涵!”聽聞李豪出言,孫玉泱隨即收回手指,轉身坐下後,向華貴漢子報以一絲歉意。
這賈富商李豪,正是昨日猜燈謎時,與楓淩幾人有過一麵之緣的那位。此人本名李豪,卻因入贅賈家,不得不承諾改姓。
不得不說,這李豪也算是經商的一大奇才,二十七歲入贅當時落魄的賈家,打拚三年便讓其整個家族擺脫了窘境。現到如今,更是在整個落日城都成了舉足輕重的人物。
財勢皆隻在城主府孫家之下,容不得孫玉泱不小心應付。
“孫小姐,過去的事兒,不提也罷。你直如正題吧!”李豪與其餘幾十位富豪點頭示意,一同拱手。
“好~!諸位既然如此賣玉泱麵子,那我今日便當著諸位的麵,指出殺害我爹的凶手!”孫玉泱眸中精光一閃,語出驚人。
台下幾道身影同時一顫,由於孫玉泱說出這話後,一直死死盯著心虛的阮欣柔,所以她並未察覺到其餘人的舉動。
“嘶~!”
“什麼?城主是它殺?”
“怎麼可能?那可是……十轉強者啊!”
……
猶如深水投入一顆炸彈,炸開鍋的眾人議論紛紛,轉頭左右對視之下,皆從對方眼中捕捉到了一絲難以置信的目光。
“玉泱,你瘋了?你讓幹爹九泉之下,如何瞑目?”張逸身體一顫,衝著孫玉泱怒吼一聲,心下已是駭然,知會某人趕緊離去。
“大哥~!玉泱話都還沒說完,你急什麼?莫非……!?”一名花斑男子隨即上前,一把攔住了阮欣柔的去路,接著,語氣不冷不熱地望向張逸。
“夠了~!齊城,連你也懷疑幹爹的死跟為兄有關?”張逸怒目圓睜,死死盯著齊城,想從他眼中找到一絲舊情,結果他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