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太過分了。”見他耳朵紅得厲害,宋軼丞也不同情,雙手抱胸,自顧自地說著風涼話:“若是換做我,定是要棍棒伺候。”
“軼丞,我被打可是你造成的。”畢海霖眼一瞪,手往桌上重重一拍,而後俊臉扭曲,吃痛地揉著手掌。
“我可沒讓你天天在府內看春宮圖。”宋軼丞含笑道。
“你……”畢海霖指著他的手微微發顫,末了,他將手收回,一屁股坐在石凳上,拿起桌上唯一的茶盞就喝。
“畢公子,這是……”白靈方出聲,就被畢海霖打斷:“怎的,本公子不能喝?”
他眉角一揚,說話間又大口啜了口茶。
“可以!”宋軼丞早已習慣了他的舉動,也不在意,緩步行至他對麵坐下,儒雅道:“畢公子,黃花菜真要涼了。”
“今兒個我府上來了個人,你猜是誰。”畢海霖啜了口茶,神秘兮兮道:“那個人你一定猜不出來。”
“司馬炎?”
“噗!”茶水從口中噴出,畢海霖猛然抬頭,不可思議道:“你怎麼知道?”
“真是他?”宋軼丞並不驚訝,這幾日司馬炎已經遣人來他府中數回,皆吃了閉門羹,迂回去找畢海霖雖不在他預料之內,卻也合情合理。
“是他府中一個叫沈複的謀士。”畢海霖說著,從袖中掏出一個巴掌大的盒子遞了上去,抬了抬下巴:“喏,沈複給的,說是司馬炎擺脫我轉交給你的。”
說到這,他自顧自地嘟囔道:“那家夥也是個會賣關子的,神秘兮兮的,也不知在弄些什麼。”
宋軼丞抬手將盒子接過,打開,而後“啪”地一聲將盒子合上。
“什麼東西?”他反應太過激烈,越發勾起畢海霖的好奇心。
“官印!”宋軼丞沉聲道。
他料定司馬炎最後一定會選擇他,隻是“最後”卻不是這個時候,司馬炎方和老二斷絕關係,依著他的性子,不該怎麼快投靠他人才是。
“什麼!”畢海霖猛然站起身來。
不止是他,就連侍立一旁的白靈和長青都麵色大變。
“他這是什麼意思?”畢海霖疾步上前,忽的猛然錘手,壓低聲音道:“他該不是想陷害你吧?他又叫厲王收買了?”
末了,他又道:“我早就叫你對司馬炎客氣些了,他那個鎮南大將軍脾氣大得很,在軍中說一不二,就是厲王,對他也是分外客氣。可你倒好,你們在府中籠統就見過兩次麵,兩次你都沒給對方麵子不說,這幾日他低頭求你你也不搭理。”
“你想多了。”宋軼丞叫他氣笑了,抬首衝白靈道:“看茶。”
白靈頷首,小步退了下去。
“我怎麼想多了?”畢海霖挑眉,指著他手中的木盒道:“軼丞,這可是官印,官印意味著什麼你比我清楚。”
“我是比你清楚。”宋軼丞低低一笑,抬眼瞧了眼不遠處的梨樹。
大黃貓邁著優雅的步伐行走在樹枝上,忽的躬身,縱身朝另一根樹枝躍去。
“是你太過分了。”見他耳朵紅得厲害,宋軼丞也不同情,雙手抱胸,自顧自地說著風涼話:“若是換做我,定是要棍棒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