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那些公子們徹底慌了,誰都沒想到葉默竟然是這樣的一個狠茬子油鹽不進,難道他真不怕日後被他們報複嗎!
“二哥,咱們現在怎麼辦?這小子看起來可不是一個省油的燈啊!”邊上一個家夥小聲的說道。
“你問我我問誰去,這家夥硬的咱們來不過,軟的沒見李哥都被他抽了嘛,要不先等等看再說吧。”邊上那家夥說道。
平日裏哥們義氣那是沒話說,有人敢得罪他們直接抓著東西往死裏招呼!
可那畢竟隻是欺負那些老實巴交的小老百姓罷了,真要是碰到葉默這樣的狠人,他們第一個考慮的是自己衝上去會不會挨刀子,萬一真要有流血犧牲的話,他們寧願受傷的是所謂的兄弟,也絕不可能用自己的身子替對方擋刀。
“對了,我記得這間酒吧好像是秋哥罩著的,秋哥年前的時候還給我爸送過禮,咱們在一個酒桌上吃過飯,我去找他出麵保下李哥,想來他會給我這個麵。”其中一個瘦弱的家夥開口道。
他老爹在市局管的就是這一塊,那些開娛樂場子的逢年過節都得到他們家排隊送禮,一有個風吹草動的稍微點撥提醒兩句,不知道要減少多少損失。
不然三天一查五天一嚴打,隻要抓了幾回人,這些個場子人氣也就徹底光了。
也就是這家夥剛走開沒一會,人群裏就傳來了一個暴怒的男聲:“誰他媽吃了雄心豹子膽了!竟然敢在秋哥我的場子裏鬧事!”
原本擁擠的人群也讓開了一條道,隻見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光著兩膀子向這邊走了過來。
這家夥也是一個典型的道上打扮,胸口紋著一條青龍紋身,如果不是身上的肥肉有些下墜的話,這條大青龍看著倒也的確是有幾分氣勢。
這家夥叫鄧秋,是這家酒吧看場子的頭頭,在道上也算是一號人物,當年就是憑著一把生鏽的柴刀,在燒烤街的巷子裏一個人砍翻對方二十多號混子,從此也打下了赫赫威名!
隻不過他終究沒有什麼過人的頭腦,也沒有貴人的扶持,光憑那股狠勁,這麼多年來也沒有打拚出自己的一份家底,到了後來也隻能淪為給別人看場子的角色。
不過即便如此,他也比那些普通的道上混子們要強多了。
鄧秋當時正跟幾個妹子在後麵嗑藥快活,可突然包間的大門就被人打開,弄的原本準備提槍上馬的他差點就被嚇出了陽痿。
要不是臨時認出那個打斷他好事的正是市局那位領導家的公子,保不準他這暴脾氣上來就得先把他抽個半死。
當得知有人在他場子裏鬧事,還打了跟這小子一塊來的兄弟時,鄧秋的心裏也是一沉。 這些公子哥們個個身份都不一般,經常混跡於這些娛樂場子大家也都認識,在這種情況下還敢公然對他們出手,想必對方的來頭也不低,真要是為他們出頭把對方給惹毛了可不是一件明智的事。
再者他們這些娛樂場子畢竟不是道上的堂口,還是得有人過來消費才能和氣生財,一般不到逼不得已的時候,他們這些看場子的也不會隨便露麵。
不然今天鬧出一個流血事件,明天又打了幾個人,要不了多久場子裏的生意也就淡了,哪還輪得到他們現在每天逍遙快活的吃著流水賺抽成?
也就是聽到這小子說打人的那家夥隻是一個普通的小員工,沒有任何的背景關係,鄧秋才收起他打太極的那一套,愣是把胸口拍得砰砰響,拿出一副哥們義氣的豪爽叫道:“劉少這說的是什麼話,你來我的場子玩我就得罩著你,打了你劉少的兄弟那就是打我秋哥的兄弟,我倒要看看是誰這麼不知死活!”
這位秋哥出場的時候是雄赳赳氣昂昂,人沒到氣勢就已經散了過來,隻是當他看清這邊的情況後心裏也瞬間涼了大半截。
瞧著桌上躺著的哥們無力的哼唧著,茶幾上都不知流了多少血,至於另一個家夥直接抽的半張臉都腫成了豬頭,脖子上抵著的玻璃碴連他看的心裏也是猛的一抽。
哪怕是他當初在道上玩得最狠的時候也不敢這麼著,稍有不慎搞出了人命那可得吃幾十年的牢飯,這輩子就算是徹底毀了!
“眼前這是位不要命的主,待會必須得悠著點!”秋哥心裏瞬間就給自己提了個醒。
能坐到他這位置,終究是要有些智慧的,如果真的凡事都是熱血上頭的就衝上去,早在十多年前,他就要被道上的那些仇家活活砍死了。
鄧秋的心思變換的很快,原本滿臉的怒容也擠上了幾分場麵上的笑意,隨後在幾個小弟的簇擁下走了上去說道:“哥們,哪條道上的?有什麼事不能坐下喝兩杯好好解決,非要下這麼重的手,未免有些說不過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