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穎的不安並沒有持續多久,隨後就被葉默一把抱進了懷裏:“想什麼呢,我永遠都是你最初認識的那個我。”
葉默的懷抱還是那樣的溫暖,看著葉默臉上陽光般的笑容,一如剛到公關部時那樣,這個鄰家大男孩一樣的男人的確從來不曾變過。
“王姐,有些事就像發酵的酒,到了特定的時候該知道的都會知道,可要是火候沒到就貿貿然的揭蓋子,酒就酸了,又好比是……”
“不用說了,我懂。”王穎伸出一根手指封上了葉默的嘴唇,“我隻要知道你一直都是我的小男人,從來不曾變過就已經足夠,至於你的其他身份和扮演的角色,我不在乎。”
葉默聽到這話也隱隱有些動容,比起那些剛進社會,還沒有被現實洗禮摧殘過的年輕男女們的海誓山盟,王穎這話直接就打動了男人的內心。
隻要是她的男人,其他的身份根本就不在乎,這是一種放開一切將全身心都交付給了另一個人。
碰上了這樣的女人是他葉默的幸運,即便葉默真的隻是一個小公關,隻是一個扣掉房租和吃飯就沒有餘錢的小老百姓,王穎對他也一如始終不離不棄。
就算哪天葉默殺了人,理性的女人會勸葉默自首趕緊和他撇清關係,可王穎也肯定是一言不發的陪他毀屍滅跡。
“王姐,你真好。”葉默輕撫著王穎的側臉柔聲道,此刻的感覺很微妙,暖暖的,像喬木,挺好。
“時候不早了,咱們也回家吧,回頭找個珠寶店把那個吊墜賣了,明天咱們就把那房子買下來,對了,還要再養一隻大金毛。”葉默開口道。
原本還挺溫馨的場景就因為葉默這話畫風突變,王穎立馬捂住了胸口警惕的看著葉默說道:“別瞎說!這可是叔叔送的見麵禮,就算是哪天窮到要飯也不準賣了!”
對葉默而言,這個吊墜就是一張可以隨時提現的支票,根本也就沒當一回事,可對王穎來說這隻吊墜就有了特殊意義,哪怕隻是一隻有機玻璃掛件她也會一直珍藏收好。
就在兩人路邊說說鬧鬧的時候,對麵昏暗的巷道中,一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看著葉默露出了一絲冷笑。
男人的手很粗糙,甚至比泥瓦工手上的老繭還要厚,卻不是正常勞作所能磨出來的,哪怕是那些王牌軍區玩慣了槍的老手,跟他比起來終究還是差了點什麼。
至於這隻手上現在抓著的不是別的,而是一張高精度的照片,那是葉默剛回華夏穿著西裝和李瑤拍婚紗照時的模樣……
回去的路上,葉默還是心心念念的想忽悠王穎把那吊墜給賣了,要是自己能搞定買房錢,能不麻煩他就盡量不想去麻煩喬木,奈何王穎就是咬死了不鬆口。
隻是葉默不知道的是,就在他載著王穎回小窩的時候,李正道也正開車向著李瑤的海景別墅駛去。
那個翡翠吊墜本就是一對,既然已經有一隻送給了王穎,另外一隻李正道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李瑤。
他這樣的身份有些話不好直說,隻能用這樣含蓄的方式稍加提點,如果葉默看到李瑤戴著同樣的彌勒吊墜,能意識到外麵的是自己的女人,家裏守著的這個更是自己的結發妻子,那也不枉費他這一番苦心了。
這款吊墜本就是罕見的極品玻璃種,更是出自玉器界的雕刻大師陳修平之手,陳大師一年隻雕琢一件器物,每一件都是傳世精品,一出世就被高價收走珍藏,可謂是萬金難求有價無市。
今年陳大師更是難得的雕琢了這對彌勒吊墜,據說很有可能就是陳大師的收刀之作,價值早已超過其本身。
所謂男戴觀音女戴佛,李正道將這一對吊墜分別送給王穎和李瑤,也是希望她們以後能心平氣靜,心胸豁達的接受彼此。
李正道看得出來,葉默現在絕對是兩頭瞞著,今晚估計也不會回家了,他這個做老丈人的隻能辛苦一下替他提前做一下家裏的思想工作了。
李正道上門的時候李瑤還沒睡,仍舊和昨天一樣蹲守在客廳緊緊的盯著入戶大門,當看到別墅的大門被人推開,李瑤枯寂的臉上頓時煥發了容光,下意識的就站起來激動道:“葉默,你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