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斯勞斯古思特,四百多萬的豪車,放眼整個江南行省都沒幾個人能開得起這樣的座駕,這樣的爺孫兩怎麼可能是騙子,又怎麼可能會碰瓷!
葉默不是第一個到場的,也不是最後一個,可這件事終究還是被他給碰上了,造化?機緣?氣運?或許都不是,隻是葉默還保持著那顆赤子之心,如是而已。
至少在這一針紮下去的時候,葉默根本不知道這個老者的身份,也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葉默的手法看起來相當專業,不鏽鋼針在他的手裏就好像活了一般,一深一淺一撚一揉,小小的鋼針時不時的發出陣陣嗡嗡的輕鳴叫。
陳思妍的注意力全集中在了爺爺身上,明顯看到爺爺的臉色慢慢變得紅潤,呼吸也變得順暢了許多,隨後就見葉默手微微一抖,那根鋼針已經抽了回來。
幾乎在同一時刻,那名老者的眼皮也顫動了兩下,隨後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現場眾人看呆了,剛才看著人都要不行了的老頭竟然就這麼醒了,該不是新式的騙局找來的演員吧!
在場上了年紀的也不少,該不會再過一會那個年輕人就要向他們推銷什麼保健品針灸貼了吧?
“思妍,這是怎麼了?”那名老者抬眼看了下周圍的情況,下意識的對女孩問道。
“爺爺,你剛才突然暈倒了,是這位大……”陳思妍的話語戛然而止,抬頭向著四周看了一圈,人群裏哪裏還有葉默的身影。
至於邊上的那些圍觀群眾們也才反應過來,剛才注意力都集中在老頭身上了,誰都沒注意到葉默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爺爺,先不說這些了,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好一點?”陳思妍緊張的問道,剛才爺爺突然暈倒可把她給嚇壞了。
老者試著深呼吸一下,除了心口微微有些刺痛外沒有任何不適,比起剛才那種凶險已經微不可查了。
十年前在五台山觀摩佛像的時候,他被告知七十歲這年會有一場劫難,最後也是自己結下的善緣救了自己。
他本人對於命理玄說向來不信,一直也沒放在心上,現在想來當初那位僧人是有真本事的,今天他也算是應劫了,隻是他還是不清楚這跟自己的善緣有什麼關係。
可惜了那位小夥功成身退不圖名利,自己不能當麵向他表示感謝了。
救護車由遠及近的開來,很快一群醫護人員就將老者抬上了車,雖然情況已經穩定,可還是得進院檢查一下才能放心。
溫鑫原本也聽說這有事想來湊個熱鬧,冷不丁的看到被抬上救護車的老者眼睛瞬間就直了,這位老爺子怎麼看著有點像陳修平陳大師呀!
匆匆一瞥溫鑫也不敢確定,可毫無疑問的是,陳大師對於他們這些玉器界的人就好比巴菲特對於廣大的股民。
隨便一家玉器珠寶行隻要榜上了陳大師這尊大神,絕逼飛黃騰達享譽全球,事實上如果不是陳大師本人無心黃白俗物,以他影響力他們陳家早就一躍成為華夏的頂級世家了!
“葉默,你怎麼還會針灸,以前學過中醫?”人群中王穎一邊走一邊好奇的問了一句。
“嗨,什麼中醫不中醫的,暈倒了隨便紮一針,疼了還能不醒嘛,走走走,趕緊去那家情侶餐廳占個位,再晚待會可就沒位置了。”葉默催促道。
王穎的嘴角也微微有些抽動,隨後就被葉默拉著向路口走去,終究還是沒有再說什麼…… 江北第一人民醫院,一輛掛著省委大院車牌的奧迪剛剛停下,一個中年人就趕忙下車匆匆向著特護病房趕了過去。
“爸,你好點了嗎!”中年人一進門就立馬問道。
陳修平老爺子沒說什麼,倒是陳思妍立刻埋怨了起來:“爸!爺爺都中午就暈倒了你怎麼現在才來!成天就知道工作和開會,你心裏還有沒有我們這個家了!”
“唉,思妍,怎麼跟你爸說話呢,爺爺這不是也沒事嘛。”陳老爺子開口道。
中年人聽到這話才略有安慰,也趕忙湊到床前噓寒問暖起來了。
“爸,實在對不起,之前我在大涼山考察,接到電話立馬就往回趕了,可山區的路不好走,硬是牛車坐了三十多公裏才上了大路,這才來得晚了。”中年人開口道。
“工作忙爸理解,隻是你也要多注意身體呀!爸今天是遇到貴人相救了,現在好得很,你市委工作多,差不多也趕緊回去吧,隻是那位貴人你可一定要幫爸找到,爸一定要當麵謝謝他。”陳老爺子開口道。
“爸,這話您不說我也會做的,他是我們陳家的恩人,我們陳家人有恩必報!”中年人開口道,前後坐了不過十分鍾就在陳老爺子的勸說下準備起身走人了。
大涼山積困已久,不通路不通水電,甚至十二三歲的孩子還有很多沒有褲子穿,光靠社會大眾的慈善募捐遠遠不夠,可政府這些年的扶貧工程也一直沒有見到成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