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頭原本還自顧自的做著手頭事,可一聽這話也立馬直起身子叫道:“你們有什麼衝我來!不準為難孩子!”
“瞧你這老頭說的,我們怎麼會為難孩子呢,趕緊把字簽了,不然誰知道會不會有什麼閑散懶漢沒事就喜歡嚼舌根。”為首那人說著就拿出了一份拆遷協議,這也是多方麵商討出來的結果。
盡管網上鬧得沸沸揚揚,江北各方麵在輿論的壓力下都很被動,可一切的根源都出在薛老頭身上,隻要他簽了協議從這搬走,一切也都雨過天晴煙消雲散了。
“老頭!讓你簽字呢!耳朵聾了!”眼看著薛老頭不為所動,身後一小夥立馬咋呼道。
“唉,小江,幹嘛呢,對老人家說話客氣點。”那中年人上輕描淡寫的說道,卻不見絲毫阻止的意思,就這麼看著小江拿著那份協議硬生生的把薛老頭逼到了牆邊。
也就在這時,一道戲謔的男聲從身旁傳來:“喲,一大幫人欺負一弱老頭,好大的威風呀!人家老頭無兒無女還被一群畜生欺負,連我一外人都看不下去了,有能耐的過來欺負我試試。”
葉默一句話,那些人瞬間炸了鍋,為首的那個中年人也轉過頭麵色不善的對葉默說道:“你是誰!哪個單位的!你們領導是誰!誰讓你多管閑事的!”
一連四個問題把葉默都問樂了,葉默也優哉遊哉的抖了抖煙灰說道:“你管我是誰,我就是看不慣你們披著人皮幹畜生事!”
“你還敢罵我!你知道我是誰嗎!信不信我一句話就能讓你們單位領導把你開了!”那家夥聲色俱厲的叫道,這位置上坐了那麼多年,誰見了自己不是客客氣氣的,還是一次人有人敢當著他的麵罵他。
隻可惜這話對葉默還真是一句無關痛癢的威脅,葉默隨即也掐滅了煙頭道:“罵你怎麼了,火氣惹上來打你一頓那都行!”
“好啊!又是一個阻礙執法的暴徒,我看上次聚眾鬥毆的有你一個吧!給我把他拿下送派出所!”那中年人話音落下,幾個穿便服的小夥已經向著葉默走了過來,可還沒等等他們發難,葉默直接一腳向著其中一人胸口踹了上去。
周圍人也都愣住了,沒想到葉默竟然真敢動手,哪裏還有什麼顧忌直接一窩蜂的向著葉默衝了過來,可也就是一個照麵的功夫就橫七豎八的睡倒一地哀嚎連連了。
“艸,還以為能有點本事,全是中看不中用的樣子貨。”葉默掏出張紙巾擦了擦指縫中的血跡,隨即也向著為首的那個中年人走了過去。
“你叫什麼名字?哪個部門的?你領導是誰?今天這事是誰讓你出麵的?”同樣的四個問題問的那家夥渾身抖得跟篩子似的,眼看著這家夥哆嗦了半天都不說話,葉默直接就是一巴掌抽了上去。
“給臉不要臉的玩意!滾!”葉默一聲嗬斥,那家夥連忙帶著手下人連滾帶爬的跑了,臨走前還惡狠狠的瞪了葉默一眼。
“艸了!竟然還敢瞪我!你給我站住!”葉默一吼之下那些家夥們立馬跑得更快了。
葉默也知道,這事過後這些人是不敢再上門了,如果再有人上門的話多半就是夜裏趁黑動手,這人呐,沒了心肝還真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老頭,大中午的沒吃飯,你這沒過飯點吧?”葉默轉身衝著薛老頭說道。
“沒過,有飯!有!我現在就下河淘米去。”薛老頭一口應下道。
下河淘米?這米還能吃嘛,天知道河裏倒了多少屎尿。
“下河就算了吧,飯菜我讓人帶來,回頭整兩盅聊聊。”葉默也不見外,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院子很小很破敗,卻被收拾的很整潔,屋裏的擺設也一眼就掃光,除了那個低矮的小桌跟兩馬劄,也就隻剩下頂梁電線上掛著的那隻電燈泡和鑲著玻璃框的**畫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