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唱一和直接就把這個中年人逼到了絕路,劉永金這時候也悠悠的說道;“有些遊戲不是誰想離場就能退離場的,舊時的幫會想要退出都得接受三刀六洞之刑法。
就連東瀛那邊退會都得留下一隻手指,你在咱們這圈子裏麵也算老人了,知道的秘密不在少數,我可不知道你會不會該說的不該說的都往外說,你說我該怎麼辦?”
這時候也不知道是誰接了一句,死人是最能保守秘密的,話音落下的時候,包間裏的氣氛就陡然變得肅殺起來。
站立在一旁的小弟甚至直接從懷裏掏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雖然看著不是很長,可是一刀貫穿心髒,或者切斷動脈還是沒問題的!
眼看著那個小弟一步一步的向他走來,那個中年人也陷入了瘋狂之中,葉默看著這一幕也隻是微微皺眉,卻並沒打算阻止,他可不相信這樣的一個中年人會真的坐以待斃。
就在絕大多數人都滿是憐憫和嘲諷的看著這個中年人時,後者卻突然動了,抬手就揚起一支拐杖向著他身旁一個坐在椅子上的家夥刺了過去。
能出現在這個場所裏的都不是善男信女,大家都有道上關係早年也都是見過血的,無論是骨子裏的那股狠辣勁還是瞬間的爆發力都沒有絲毫消退。
隻聽“噗嗤”一聲,那支拐杖的尖頭就直接將後者的喉嚨給洞穿,徑直將他釘死在了椅背上,瞧著脖子上血肉模糊一片不斷的向外噴湧著鮮血,那血淋淋的一幕讓周圍人都是一陣膽寒。
尤其是靠得近的那些家夥也都下意識的讓開了一段距離,如果他們之前靠的更近一點,恐怕這時候死的人就是他們了!
至於那個被釘死的家夥,臉上至此都是一副難以置信的神情,怎麼也沒想到這麼個死殘廢竟然會突然對他出手。
完成了這一手,那個中年人也是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顯然剛剛那必殺一擊也是極為耗費體力的。
慢慢的將拐杖抽了回來,中年人隨即往前挪動了幾步,一把將那具屍體撥到了一邊,隨後艱難的轉身穩穩的坐在了椅子上,之後抬起頭緊盯著上麵的劉永金咬緊牙關。
看得出他現在很緊張,如果劉永金能夠放他過關,他就算撿回一條生路,可如果劉永金非要借題發揮的話,他今天也別想活著走出這裏,隻能將最後的一點氣力拿出來跟對方拚死一搏。
葉默則淡淡的看著這一幕眼中不見任何波瀾,似乎他早就預料到了這一幕,本就不是什麼善男信女,斷了一條腿也不值得同情,誰要是對他感到憐憫放下了戒備,最終的結果就跟那個被釘死的家夥一樣。
別看當時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一旦狠起來隨時都是一隻吃人的餓狼!
隻可惜張一凡還遠在江北,不然將他帶到身邊的話,這一幕應該也會對他的心靈來一場極大的洗禮吧。
“劉爺,我現在有位置了,難道你一定要趕盡殺絕嗎!”中年人抬頭看著劉永金說道。
眼看著那個抓著匕首的小弟靠的越來越近,中年人也繃緊了渾身的肌肉隨時準備拚死一搏了。
也就在這時,劉永金突然笑了:“看不出你還真有兩把刷子,行了,已經死了的人就沒必要為他花時間了,把人拖下去,咱們正式開會吧。”
劉永金話音落下,那個中年人終於長舒了一口氣,整個人就像瞬間泄氣一樣癱軟在椅子上。
剛才他也是緊張到極點全憑心裏的那一口氣撐著,眼下這口氣散了,他的精神也跟著頹廢了不少。
隻是看著周圍人下意識的和他保持距離,甚至都回避著他的目光,可想而知,今天這事過後,他在圈子裏的名聲就算徹底臭了,可沒人願意再跟他有任何交集,不然指不定什麼時候就得被他給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