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衝進來的是那個抓著扳手的修理工,這才剛剛一進門,手中的扳手就揮舞的虎虎生風,隱隱約約在表麵浮現出一隻銀色的大種,至於那隻揮舞著扳手的右手已然一片殘影讓人看不真切。
老頭這時候也扶著老腰靠在桌上道:“小阮跟了我二十年,三歲的時候就被我收養在身邊調教了。
他這一身外練金鍾罩的本事水潑不進,就算老頭我年輕的時候想拿下他也得費一番功夫,小阮,給我往死裏招呼他不要客氣,記住不準打死了!”
那個小夥聽到這話也是一臉的為難,一會說往死裏打一會又不準打死,那他到底應該怎麼動手?
然而也就在他糾結的時候,突然一個黃澄澄的物件從天而降,那個小夥下意識的揮舞著扳手迎了上去,隨後就是“砰”的一聲巨響,整個世界都變得金黃一片。
那個小夥沒意識到怎麼回事,可老頭卻將這一幕看的清清楚楚,怎麼也沒想到葉默會突然搬起一大桶大豆油對著這小夥砸了上去。
塑料桶本來就不結實,這一撞之下裏麵的油立馬飛散開來,偏偏小阮將板手揮舞的虎虎生風,此刻就像一個高壓噴射器將油潑灑得到處都是。
小夥還沒意識到怎麼回事呢,就突然覺得腳下一滑毫無花哨的栽倒在地,那隻扳手也脫手而出直接將貨架都給打穿了兩個。
老頭看著這一幕臉也瞬間黑了下來,剛剛還誇他功夫練到了一定的火候水潑不進,沒想到還沒動上手呢就被人給撂倒了。
那小夥下意識的就要從地上爬起來,可隨後就看到一隻雙四十三碼的大鞋在他眼中不斷的放大。
之後就是“砰”的一聲悶響,小夥的後腦勺和浸潤豆油的地麵毫無花哨的撞了一下,隨後就腦袋一歪徹底暈死了過去。
後麵那些人看到這一幕心裏也猛的涼了半截,盡管剛才那一切看著有取巧的成分,可這麼幹脆果斷的就把人給撂倒,本身也說明了一些問題,難道這家夥還真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那個屠夫當下也吼了一嗓子衝了進來,手中的殺豬刀化作一片連綿不絕的刀芒,也不知道這是多少年在案板上練就的功夫。
老頭黑著臉看著暈死過去的那小夥,轉而將目光轉向了這個屠夫誇讚道:“小胖跟了我整整二十五個年頭,從五歲的時候我就讓他開始練習刀功。
先是剁肥肉,後是剁瘦肉,他手下剁出來的肉臊子甚至比絞肉機絞出來的還要細,那刀功、力道和精準度老頭我也是認可的!
再往後就是剁排骨,剁的跟肉臊子一樣精細,最後就是剁筒子骨,水滸裏麵魯智深找鎮關西的麻煩,就是讓他多幾斤肥肉臊子跟瘦肉臊子,然後又讓他剁了排骨。
鎮關西幹不了的事小胖可以做到,剁了這麼多年的筒子骨,光是刀他就換了兩千多把,他說剁你左腿就絕對不會傷到你右腿,他要剁你的左手小指就斷然不會擦到你無名指的丁點皮!
年輕人,你現在改口還來得及,不然真要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這世上可沒有地方賣後悔藥呀!”
然而也就在老頭話音落下的瞬間,“嗖”的一道破空之聲傳來,老頭的臉色也瞬間大變,趕忙一個後躬身翻了下去,隻見那把明晃晃的殺豬刀貼著他的麵門飛了出去,“當”的一聲釘在了身後的木貨架上。
饒是老頭心性再沉穩,此刻也是嚇出了一身的冷汗,鼻梁上也滿是細密的汗珠,差一點,隻差那麼一點,也要是他剛才反應稍微慢上一拍,沒準鼻子都要被這把菜刀給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