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已經知道?”葉默琢磨著龍哥的字眼也笑了。
想想也是,能左右的了國家機器,加拿大的地界上發生什麼事還真瞞不過他的耳目,別說他們眼下在修車廠鬧出的動靜,恐怕三爺在糧油店遇襲的事情,那位馮六爺也早該知曉了。
問題是從開始到現在陸陸續續也已經一個多小時過去了,這位馮六爺到現在一直都沒露麵,甚至連個口信都沒讓人傳來,這裏麵的意味就耐人尋味了。
之前敘舊的時候,三爺也將糧油店遇襲的事情告訴了龍哥,發生這麼大的事,糧油店那邊是不能再去了,至少在將那群人徹底挖出來之前,龍哥是怎麼也不會讓三爺住回去的。
溫哥華這一片就是龍哥的天下,想要安排一個住處再簡單不過了,安排好後續事宜後,龍哥隨即調用自己手頭的力量調查一下,襲擊糧油店的那些人到底是什麼背景。
眼下整個加拿大不敢說是他們的一言堂,可至少半壁江山那是實打實的,尋常勢力輕易不敢對他們下絆子。
三爺隱居在那裏那麼久與世無爭,平日裏也沒與人結仇,對方找上三爺無非也就是敲山震虎給他們一個警告罷。
也幸虧有驚無險,如果三爺真的遇害,這打的就不是他一個人的臉了,隻是即便以龍哥龐大的情報關係網,調查了整整一個下午也沒有查到一點蛛絲馬跡。
襲擊糧油店的那些人就像是突然空降來,這也讓事件變得越發的撲朔迷離,能有能量做到這事的大都是相當不俗的超級勢力,龍哥一開始想到的是華人圈,可如果真的是華人圈下的手,大可以大張旗鼓的來,根本沒必要遮遮掩掩讓他們無跡可尋。
龍哥也知道這事絕對沒有表麵上看上去那麼簡單,背後或許隱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陰謀,隻是眼下多想無益,眼下當務之急還是盡快將三爺他們安排妥當,至於這些事情可以以後慢慢查。
安排好三爺和葉默住處後,三爺那幾個不成器的徒弟也被龍哥安排妥當,那些個家夥到了龍哥場子就跟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
原本處在社會最底層,第一次進入是這麼高檔的場所,甚至都怕自己會把地板給弄髒,經過好長一段時間才慢慢適應過來。
早先三爺收他們為徒的時候,從來就沒有給他們排過輩分,大家也是直呼其名或者叫代號,眼下突然冒出了龍哥這位大師兄,大家也漸漸有了主心骨一樣。
不過一個下午,師兄弟感情已然升華到極致,比起親兄弟也不遑多讓了。
有這位大師兄罩著,他們以後的前途就不用愁了,三爺盡可能的讓他們遠離道上紛爭,不要吃這行飯,沒想到他們終究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底層的生活雖然安逸但也清苦,自己能忍受那是享受過看開後的大徹大悟,至於這麼要求他的弟子,哪怕是作為師傅他也沒有這個權力去規劃他們的命運。
路是他們自己選的,以後不管境遇如何也得他們自己受著著,自己是不可能照應他們一輩子了。
龍哥當然也邀請過葉默,卻被葉默婉拒了,龍哥對此也不意外,雖然葉默看起來和那三個師弟年紀相仿,可他們本就不是一個層次上的人。
那些尋常的娛樂活動葉默早就不看在眼裏了,而是陪三爺在人工湖邊釣了一下午的魚,期間兩人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隻是從三爺不斷皺眉的情態來看,顯然葉默說的話讓他觸動之餘內心也很是矛盾糾結。
“這事不能幹!堅決不能幹!他是我兄弟!”夕陽西下,三爺猶豫糾結了很久,終於猛地起身,一把將手中的魚竿扔在湖裏斬釘截鐵的叫道。
葉默就是笑笑不說話,靜靜的看著湖中的魚浮,場麵一時間就這麼詭異的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