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豬隊友,總能在不恰當的時候給你雄起的鼓舞。
那家夥心裏的確是打了點退堂鼓,可是被這話一說又立馬升起了莫名的信心,是啊,這小子看起來不過才二十出頭能有什麼本事。
自己從小就開始打熬筋骨,除非這家夥從娘胎裏就開始習武,不然怎麼也不可能是自己的對手。
再聯係一下他那兄弟是被人一刀封喉,而且還是在泡澡的池子裏,對方肯定是趁著他泡澡放鬆的時候突下殺手,換而言之也是正麵交鋒他心裏沒底。
這麼一想,這家夥的態度也變得囂張了起來,當下一把撕開上衣露出堅實的肌肉,挑釁的看著葉默說道:“小子,就你這麼個玩意,你拿什麼和我鬥!砂鍋一樣大的拳頭你見過沒!”
這家夥說完一握拳,也不知道他練的什麼功夫,手指的骨節粗大異於常人,從上麵厚厚的老繭和硬化的皮膚來看,顯然練這門功夫的時候他也沒少受罪。
葉默估計他手上的神經早已練的麻木壞死,就算是一刀紮上去他也未必能感覺到多少痛感,葉默這時候笑了笑說道:“憑什麼?就憑你那兄弟像狗一樣被我剁了。”
“你!”那家夥猛的一拳砸上桌麵,木質桌麵愣是被砸出了幾道裂紋。
馮爺這時候也開口打斷道:“行了,要動手的話大家就正式簽一份生死文書,小葉這邊我做見證,至於你那邊嘛,大家要推舉幾個公證人出來吧。”
兩個人如果私下直接動手,這最終還是算上彼此的仇恨,可要是簽訂生死文書,再由雙方德高望重之人做個見證,就算哪一方身死當場,手下的那些小弟們也不能打擊報複,不然不用對方還手,他們自己內部人就能把他們滅了。
那些家夥們雖然現在心裏巴不得這個鐵子被葉默打死,可還是假惺惺的勸了一番讓他別衝動,最後實在是見對方“主意已決勸不動”,這才歎了一口氣,“不得已”讓那幾名年長的家夥做了見證。
生死文書簽下,雙方都在上麵按了手印,約定的今晚八點擺下擂台雙方了結恩怨,眼下那家夥就算心裏再大的憤懣也隻能冷哼一聲坐在邊上不開口。
接下來就是馮爺和那些團體大佬們商談的具體細節,總的來說,這次談判馮爺是占據了絕對的上風,畢竟之前一番大規模的清洗,的確是讓這些華人團體們心驚膽寒。
再加上後來的爆炸案也讓他們看出了馮爺的瘋狂和狠辣,眼下既然能坐下來握手言和,他們自然不會以卵擊石自尋死路。
會談結束後,那些團體的大佬門集體起身一起將馮爺送出了山莊的大門外,直到馮爺他們上車已經走遠,這些人才如釋重負的擦了一把額頭的冷汗。
“諸位,你們怎麼看?”其中一個年長的家夥開口道。
另一個家夥則略顯無奈的說道:“還能怎麼看,馮爺的實力你們也知道,硬拚怎麼都拚不過,他既然要和談咱們也隻能談,還有其他選擇的餘地嗎?”
另一個相對年輕一點的家夥也歎了口氣道:“隻可惜鐵子實在是太衝動了一點,小不忍則亂大謀啊!”
這些個老油條就算再怎麼平庸昏聵,可是在這些位置上坐了這麼多年,光是經驗的堆砌也不可能是看不清現狀的傻包。
他們也是實在沒辦法,所以必要的時候裝聾作啞罷了,至於鐵子,就當是為了這份和平做出的犧牲吧……
“那鐵子的一兒一女怎麼處理,他那個閨女還小現在正在念高中,可他那兒子……”一家夥說到這裏也壓低了聲音。
在場的都是道上的老人了,誰的手上沒有經曆過一些鮮血和肮髒,其中一家夥也是猶豫了幾秒鍾後,似乎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
“為了咱們整個圈子的未來,任何可能挑起矛盾和不快的因素都不該存在,斬草就要除根,等鐵子敗了之後安排一場車禍,送他全家老小上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