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阮突然發飆將所有人嚇得不輕,那個女人挨了一拳之後也嚎啕大哭起來,邊上的男伴趕忙上去帶著女人離開,現場再也沒有一個人敢看熱鬧,偌大的酒吧很快人去樓空。
偏偏小阮的火氣還沒有消,抓起一把椅子對著四周就是一通瘋狂的打砸,那些小弟們想勸又不敢靠得太近,好歹也是越南道上響當當的一號人物,當著他們這些小弟和外人的麵被當眾羞辱,他們比外人更能理解小阮此刻的感受。
“大哥,你消消氣,大阮咱們現在得罪不起,有道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呀!”
小阮聽到這話火氣噌噌的往上蹦,本來抓起那把椅子就想向他們砸去,可隨後也想到之前這些小弟見自己被打,衝上去就要和大人玩命,甚至還有一個兄弟被當場打死。
他就算再喪心病狂也不能對這樣的兄弟下手,隨後一把將椅子砸在地上摔了個粉碎,衝著那些小弟們吼叫道:“你們一個個都在看我笑話是吧!全都給我滾!滾的遠遠的!不然老子見誰殺誰!”
那些小弟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個個都不知所措,眼下留下來他們非但幫不什麼,或許會讓他的情緒更加激化,隨後也都默契的退了出去。
此刻,空蕩蕩的酒吧裏麵也隻剩下了小阮和葉默兩個人,之前大阮來的時候葉默已經藏身別處,不然被大阮看到他出現在這裏,手上還拎著那隻密碼箱,隻怕剛剛就不是一巴掌那麼簡單,而是要上演一出腥風血雨了。
眼下沒了旁人,葉默也走上前拍了拍小阮的肩膀說道:“你把人家當兄弟給他麵子,可他又把你當什麼了?
自家兄弟有什麼話關上門怎麼講都可以,可是當著外人的麵扇了一巴掌,就算以往真的有些什麼兄弟情分也該盡了,如果你願意一輩子都能被他隨意羞辱那隨你,可如果你想翻身做主,那就得有點決斷!
至於到時候是殺了他,還是看在兄弟情分上饒他一命,選擇權在你手裏,那時候能饒他一命才是你的風度,眼下就算你把這份情看得很重,可人家對此也不屑一顧,該扇你時還是扇。
猶豫不決的時候多想想他剛才扇你這巴掌的時候,有沒有想起過你是他的弟弟。對自己狠沒用,那是拿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對別人狠你才是真正的男人。”
說完這些話葉默也轉身走人了,隻是在葉默快走到門口的時候也開口說了一句:“三天後還是今天這個點,我會再來找你一次,希望那時候你已經做好了決斷,你是我看好的人,不要讓我失望,機會我隻給你一次不要錯過了。”
說完這話,葉默也消失在了酒吧裏,留下小阮一個人頹然的坐在地上看著不斷流血的手指,小阮就這麼一個人靜靜的坐著,直到一個多小時後這才慢慢的起身向著外麵走去。
有些決定雖然過程中很難抉擇,可一旦決定做下,整個人心境也會發生快速的蛻變,葉默最後那句話是把他給點醒了。
自己沒權沒勢,所有的感情那都是一種怯懦的表現,唯有自己掌握著話語權,那時他所顧及的兄弟情分才算是兄弟情,隻是如果以前還有的話,可隨著剛才那一巴掌,他和大阮之間也什麼都不剩了。
這些年大阮對他的打壓不是一次兩次了,以往那些他都能容忍,可今天他竟然因為一個外人當眾扇了自己的耳光,對他們這些道上人物而言,這可不是什麼所謂的兄長對幼弟的教育。
大家都是一個父母生的,憑什麼就因為比你晚出生那麼一會就得一輩子都受你壓製,小阮不服,如果換做以前他有這個心可卻沒有這個實力,可眼下葉默的出現卻給他帶來了新的希望。
盡管他不知道葉默具體的身份背景,可是能從加拿大那邊來的,想來也不是一個普通角色,並且從葉默之前的言談舉止中,他也有一種近乎直覺的判斷。
那就是葉默即便有道上的身份,那也隻是他的眾多身份之一,至於他原本是做什麼的,那就像是冰山沉沒在水下的部分,雖然看不清看不透,可光是想想都會讓人一陣心悸。
“這是你逼我的!不要怪我!”小阮握緊雙拳咬牙切齒的吼道。
至於另一邊,葉默帶著密碼箱沒有直接回去,而是到了碼頭找到一個私人性質的集裝箱管理庫房,買下了一隻集裝箱永久的使用權限後,隨即就將那隻密碼箱放了進去。
葉默出手相當闊綽,別人買下這麼一個集裝箱庫房最多隻要花費二十萬左右的華夏幣,葉默直接在後麵加了一個零,把那老板興奮的嘴都笑歪了,同時對方也意識到,葉默絕對是道上人物而且身份不俗,至於箱子裏裝的肯定也不是一般的貨物。
如果是碰著那些不知深淺的家夥,沒準就要把人弄死來上一場黑吃黑了,隻是葉默能出得起這麼高價,足以表明他身份不凡,這樣的人可不是他敢招惹的,就怕一時貪心會給他們上下所有兄弟都招來殺身之禍,這也是金錢到達一定規模後產生的附帶價值。
“先生,您放心,隻要我還在這世上活一天,您的貨物就絕對安全,隨時可以過來存取!”那個老板保證道。
葉默也笑笑說的:“就算你死了,我的東西也得絕對安全,不然我一個不開心經常殺人全家,當然了,你也可以當我講的是一個冷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