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葉默從頭到尾也跟個沒事人一樣,到了他這層次,早已不會在意這些底層的混子,直到一個小弟湊了過來耳語了幾句,葉默這才走到了一個地下室內。
地下室的中間放著一隻高背椅,上麵已經結實的捆綁了一個三十七八歲的壯漢,長得倒是一副凶煞的模樣,隻是那鼻青臉腫的模樣顯然沒少被人修理,嘴裏還塞著條毛巾看著怪可憐的。
這個壯漢一看到葉默就劇烈的掙紮了起來,葉默眼神示意,邊上的一個小弟立馬將那人口中的毛巾取了下來,後者貪婪的喘息了幾大口氣後,隨即滿是憤怒的對著葉默咆哮道:“你是什麼人!你想幹什麼!你知道我是誰呢!濱江這旮遝的我說的算,你小子識相的趕緊把我放了,要不然……”
然而還沒等這家夥說完,葉默反手就是一巴掌抽了下去,隨後就是一口血水伴隨著幾顆碎牙脫口而出,那家夥眼中也是一片驚懼瞬間閉口不言了。
葉默這時候也從身上摸出了一隻匕首淡笑道:“你就是那個黑子對吧,小子可以呀,竟然讓手下小弟堵我,說說這筆賬咱們該怎麼算吧。”
黑子聽到這話瞳孔也猛的一縮,原本他還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何方神聖遭了這麼大罪,眼下也才陡然意識到,眼前這家夥就是方四個要他收拾的那小子呀!
隻是小弟那邊一直沒傳來消息,想來還沒跟他發生衝突,自己怎麼就被抓過來了呀!
抱著萬分之一的僥幸,黑子試探的開口道:“這位兄弟,你看咱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呀?我雖然是道上混的,可我自問從來就沒有得罪過你,也沒有讓手下小弟去找你麻煩呀!”
葉默也就是淡笑了一聲,隨後又是一巴掌抽了上去,如果說先前那一巴掌隻是玩笑的話,那麼這一巴掌就多了幾分敲打的意思,黑子的嘴裏赫然連一顆完整的牙齒都不剩了。
盡管他和那個方總之間的關係比較隱蔽,而今的道上幾乎沒有第三人知曉,可金啟秋想查出方總的社會關係不要太簡單了,順藤摸瓜就把這個黑子給揪了出來,恰巧也從那些小弟們口中知道了這家夥竟然還相對葉默出手。
諷刺的是他的小弟連葉默在哪還沒摸清,他這個做大哥的直接被人上門給包了餃子。
原本葉默還糾結到底找什麼由頭對濱江這片下手,眼下順手把這個黑子除掉,濱江這片也算是無主之地了。
原本這些髒活小弟們就能代勞,之所以單獨把他帶到這個地下室,也是葉默另有用途。
眼看著邊上的小弟帶著一把砍刀麵色不善的走了過來,黑子也是嚇得全身發顫:“你……你這是要幹什麼!殺人可是要犯法的!勸你們動手之前好好想想後果!”
然而那個小弟臉上不見絲毫波瀾,雙手持刀猛的揮下,隨後就是一聲慘叫伴隨鮮血的朋友,黑子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慘白起來。
從創傷的麵積來看,他受的傷不比陶然來的輕,僅僅幾個呼吸間的功夫人就變得萎靡起來。
葉默看著差不多了,隨後吩咐邊上一小弟給他止血,畢竟不是專業的醫護人員手法相當粗糙,也隻是拿出一條皮帶紮緊了他大腿斷裂處減少血液的流失量,和陶然當時的情況十分相似。
葉默隨即從身上取出那隻羊脂玉瓶,倒出了一顆黑如墨玉的丹藥吩咐道:“喂他吃下去,記錄下他的身體情況,每隔五分鍾向我彙報一次。”
葉默說完就離開了,那個小弟也滿是好奇的看著那顆丹藥,外表看起來很是古樸,可倒出來的時候整個地下室裏都充斥著一股異香,聞上一口都讓人身心舒暢。
“一看就是好東西,給這家夥吃了還真是浪費。”盡管心裏有些可惜,不過既然是葉哥的吩咐,那小弟也不敢怠慢,將藥丸塞進黑子嘴裏後,隨即搗鼓起周圍的儀器同步記錄著他的生命體征了。
雖說那些丹藥之前已經讓專家組的人鑒定過了,即便他們搞不清丹藥的具體成分,也能斷定對人體是無害的。
隻是事關陶然的性命葉默不會有絲毫大意,眼下將這個黑子抓來算是做一次人體試驗了。
試驗的結果相當可觀,那個黑子雖然斷了一隻小腿,可是在服用那顆彈藥後氣色明顯好上了許多,那顆丹藥似乎本身就自帶著麻醉作用,黑子的痛感也降低了不少,之後傷口的斷麵竟然長出新的肉芽很快結痂,也就是半個小時左右,一層新生出來的肉膜已然將傷患處保護的完好,再也不見出血。
專家組的成員也特意過來檢查一下傷口的恢複的情況,全都被這神奇的一幕給驚呆了,不過為了安全起見,葉默並沒有直接給陶仁用藥,而是先把黑子留著觀察二十四小時,確定沒有什麼毒副作用後再準備給陶仁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