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毒藥,在不經意的時間、不確定的地點,偷偷地下入了你的杯中。不曾在意,不曾提防,就這樣慢慢地在一口一口的吞咽中中了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毒。
楊青彤就覺得自己好像中了這種毒,明明非常討厭這個家夥,為什麼還會說出那樣的話。是什麼病毒破壞了自己的大腦皮層,還是某種病菌阻礙了中樞神經?
有些慌亂的楊青彤貓在這個男人的身後不肯下來,直到天空完全拉上了夜幕,她才悄悄地滑到地上,躲在一塊大石頭後麵,不理睬任何人。
山裏的夜很冷,特別在是河邊,更是冷的刺骨。
武警的戰士們把危險的地方加高加固後,準備啟程返回。已經休息了好一會兒的楊青彤不好意思再繼續躲著,隻好可憐巴巴地站了起來。
隻是她的心非常的矛盾,因為她突然發現自己不知道應該怎樣麵對小誌。
“要出發了,你的腳好點了嗎?”林小誌走了過來。
“好,好一點了。”
該死,自己怎麼結巴上了,楊青彤暗暗地恨自己。
“自己能不能走?如果不行我還背著你。”林小誌的眼睛在黑夜中是那麼的明亮,明亮的就像一盞燈,一瞬間照亮了楊青彤的心。
“沒事,我能堅持。”楊青彤慢慢活動一下,感覺確實好多了。她接過小誌遞過來的木棍,拄著它勉強能跟上大家。
林小誌看她這麼堅持,便跟在她的後麵保護著。
這一路上,行進的隊伍裏非常的安靜,每個人都揣著各自的心事在前行。
吳生富和同事兩個本地人在前麵帶路,林小誌和楊青彤則沒有了向導的任務走在了後麵。
山裏的夜黑得如魔女的長發,緊緊地纏繞著楊青彤的心髒。仿佛每一次跳動都牽動著一根發絲。隨著那發絲的顫動,就會有一陣寒風吹來,像是有人在你身後往衣領裏吹氣,讓人不禁打起寒顫。
剛翻過來時的那道山梁,楊青彤就走不動了。腳上傳來的一陣陣痛楚,讓她的額頭滲出許多汗珠。
可是這些汗珠被山風一吹,腦袋又涼了一片。林小誌看到眼裏,急忙把身子蹲下。
“上來吧,我背你。”
“不用,我自己能走。”楊青彤倔強地說。
“我知道你能走,但如果這個速度走下去,我們會掉隊的。你不想最後隻有我們兩個人在這大山溝裏被鬼打牆吧?”
“你嚇唬我?我可是從小被嚇大的。”一聽林小誌瞧不起自己,她的鬥誌又被點燃了。
“聽話,快點上來,我們早點回去,我請你吃大餐!”
“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大餐不能屈,你沒聽過嗎?”楊青彤發現自己的那點語文知識全用在對付小誌身上了,“何況我豈是那種為了一頓飯就失去原則的人。”
別看她嘴上說著,腦子裏卻幻想著這時如果有一碗熱乎乎的牛肉麵該多好啊。
“這個時候還提原則?現在的原則就是你是我的仆人,我是你的主人,我說話,你要聽,你的事,我來管,就這麼簡單!”
說完,林小誌也不跟楊青彤墨嘰,拽過她的胳膊往自己的肩頭一搭,然後用力一拉、後背一頂就把她給背了起來。
“喂,林小誌,你這是幹什麼?快點把我放下來。”楊青彤被他這麼一弄,手臂很疼,而且突然的舉動讓她有點接受不了。
“如果你不怕把狼招來就再大點聲喊,反正咬我的可能是餓狼,咬你的就一定是色狼。”
“你?林小誌,你這個混蛋,你弄疼我了!”
聽到後麵有動靜,吳生富拿著手電跑了過來,“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沒有,青彤的腳傷還沒好,趕路不方便,我背她一會。”林小誌解釋道。
“哦,這樣啊。小誌,你也挺辛苦的,要不我來背?”吳生富一臉誠懇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