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因斯坦提出的相對論總是在不知不覺中證明了它的真實性。無論是科學還是迷信,偶然或是必然,楊青彤的懶床和莎莎的早起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而這種對比在她聽到廚房裏傳來歡樂的笑聲時,才更加的突顯出一絲絲危機。
楊青彤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披散著長發睡眼朦朧地把門打開一個小縫,仿佛看到老媽正和十年前的自己在那裏開心地做著麵包。那種其樂融融的感覺就像一團溫暖甜蜜的棉花糖溫柔地包裹著自己。
這是在做夢嗎?如果廚房裏的女孩是我,那我又是誰?
就在她的大腦半夢半醒地在混亂的時空裏穿越時,那個女孩回過頭來,甜甜地叫了一聲:“小主,你醒啦!”
暈,這不是做夢。這丫頭竟敢冒充自己和老媽上演家庭溫情大戲,真是太過份了。
楊青彤也不顧還穿著吊帶蕾絲睡裙,怒氣十足地直接衝了出來,“你們真是太過份了!”
“怎麼了寶貝?”楊媽媽一頭霧水。
“你們……你們……你們做好吃的居然不叫我!——”楊青彤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好。
“誰叫你這麼懶,早點起來不就可以了嘛。”楊媽媽責怪道,“我看你不應該叫懶小主,叫小懶豬更適合。”
莎莎躲在楊媽媽的身後捂著嘴偷笑,楊青彤感覺她們像是聯合好了一起欺負自己,氣得她回到屋子把門一關不出來了。
這一上午,莎莎來叫她好幾次,她都拗著性子不肯出來。即使把香噴噴的飯菜端過來,她都沒有投降。不是她有多麼堅定,而是早上的飯真的不太合她的胃。
這種絕食的情況直到中午時分才發生改變。這讓楊媽媽以為是餓得不行才出來的。後來覺得事情並不是自己想像的那樣。
中午的陽光特別的充足,十分適合那種懶覺一族的第二次翻滾。隻是比陽光更加溫暖刺眼的是剛剛走進店裏的帥哥。
一頭金色的頭發,一身修長的咖啡色披風,站在那裏就像一尊男神散發著無限魅力從天而降。
當莎莎流著口水跑來告訴楊青彤的時候,楊青彤早就跑進了衛生間開始洗漱。
瀚宇其實這幾天一直比較鬱悶,鬱悶得嘴巴起了好幾個大泡。連續好幾天了,來到豆氏麵包坊都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能不上火嗎?
不說楊青彤的家隻有巴掌大小,就是再大的皇宮名苑、古堡城樓都會被他翻個天翻地覆。為什麼偏偏在這彈丸之地竟然找不到那幅名畫。
今天上午,他在租住的賓館又重新畫出筆來勾畫著從事情發生到目前進展的情況,看看有沒有什麼紕漏或是遺忘的地方。每一個環節、每一個時間點、每一個出現的人物、第一件突發的事情,都像演電影一樣在腦子裏篩過。
然後在紙上把一些重要的信息寫寫點點,把需要排除的因素都給劃掉,直到最後,瀚宇把目光鎖定在了豆氏麵包坊的上麵。
肯定還在那裏,就算不在那裏,也會是某種原因趁自己的視線離開那裏的時間段所發生的事情,而究竟是還在某個秘密的地方還是被誰帶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