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公事與私事互相矛盾的時候,就是最考驗人的時候。因為每一個選擇都是那麼困難,林小誌也不例外。一邊是失蹤一晚生死不知的楊青彤,另一邊是隨時可能激起民憤的群體事情,到底先去哪個?
所有的事情都擠到一塊的時候,大腦突然出現了空白期,心情反而不覺得有那麼煩躁了。林小誌先是給和獻計打了電話,還好他沒有意外情況,答應挨家挨戶幫忙找楊青彤。然後他又給莎莎打了電話,告訴她們不要著急,自己已經聯係阿閑和其他幫忙了。
安慰好家裏的女眷後,林小誌一路小跑來到了出事的那個養殖戶家裏,就在他家的門口,裏裏外外地站著二三十人。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慢慢地分開眾人擠了進去。裏麵正是安傑帶著一個捕殺隊準備要強行將那些可憐的豬豬進行人道毀滅。
而那家農戶的主人和親屬都在阻攔。
“憑什麼豬生病了就要殺?連陳大夫都不能下結論,你們就要動手?”一個四十多歲、農民衣著的男子在大聲喊道。臉被氣得通紅,手裏拿著一把田裏幹活時用的鋤頭擋在了豬圈的外麵。
“如果是一頭兩頭還好說,你家的豬和好幾家的豬都得了同樣的病,這不就是瘟疫嘛!必須馬上捕殺,要不然全鎮的豬都被傳染了,或者把人再傳上了,那就更不得了。”那個安傑副鎮長瞪著眼睛吼道。
“把豬殺了,我的損失找誰算?再過幾個月就要過年了,我這豬馬上就可以出圈就可以賣錢了,我可不能讓你殺。”紅臉漢子講不出來什麼大道理,反正動他的豬肯定不行。
“市裏有命令,不能讓瘟疫擴散開來,必須把危險控製在最低程度,所以希望鄉親們理解一下。
這時,站在四周的老百姓都在亂哄哄地嚷道:“是啊,還沒確診到底是什麼病就開始捕殺生豬,這麼做是不是太過分啦!”
“馬上家裏的豬就要出欄了,這時候捕殺,我們這一年不是白幹了嗎?”
“我家就指望這幾頭豬出錢過年了,這要是殺了可怎麼好!嗚嗚~~”
林小誌在人群中聽到安傑的話,也聽到老百姓的心聲,內心就像翻騰的江水根本平靜不下來。這個副鎮長做事也太武斷、太叫條了吧?事情還沒搞情況就要捕殺,這些養殖戶哪會幹,再這麼僵持下去恐怕人群會越聚越多,到時候這個場麵就更不好控製了。
他推眾人走進院子,安傑和這家人吵得麵紅耳赤,可是雙方都互不相讓。
“大家先冷靜一下。”林小誌把即將要貼到一塊的兩夥人給隔開了,“有什麼事好好說。”
“林小誌林副主任,你怎麼過來了?”安傑一看到他,眉頭鎖得就更緊了。上次就是因為這小子把自己的賣梨計劃搞得徹底失敗,弄得現在一看到那些賣梨的果農就灰頭土臉的。
“我來是想幫助大家的!”林小誌的話音未落,對麵的那個紅臉男子就立刻甕聲甕氣地問道:“你是誰?你要怎麼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