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一切的這些，又都是誰賦予的？”
疑惑的盡頭是更多的疑惑，當有所察覺的同時並非選擇忽視而是深究，那麼在深淵的盡頭絲毫看不到一絲光明，有的隻是充滿未知的黑暗。
“若是這個世界真的有像神明一樣的存在，那麼他們又是以什麼樣的姿態存在呢？他們是否也像我們那樣有著五官、有著性別之分呢？”
“當我在最初目睹到各式各樣的異形之後，我便對生命的形式感到了好奇，之後更是發現了類似於精靈那樣的純能量的形式，同時我也認為歸根結底褪去我們如今的皮囊，終究不過是一種能量的具現化。”
“隻是所表現形式的不同而產生了多樣性。”
表現形式、展示的方式，就像是全身裸體的模特被穿上一件件衣服，看似各式各樣，但當被脫去之後本質都是相同的。
“所以當我意識到這件事情之後，我便開始對生命這一被所有人都稱之為禁止的領域開始了研究，而作為第一個實驗體、同時也會是最後一個實驗體的我自身開始了研究。”
猛然，就好似明悟過來一般，林晨突然打斷了零號的發言，急迫之中帶著一絲不可思議。
“等、等一下！你的意思是，你所進行的實驗內容全部都是以自己為實驗體在進行實驗？”
“是啊，怎麼了？很奇怪嗎？”
雖然被突然打斷，但是零號也沒有表現出絲毫的不滿，隻是在聽到林晨的問題之後露出了十分疑惑的神情，連續的反問更是讓人一時無言。
之所以大家此刻的心情十分的陰沉，那是因為他們都下意識的將零號對於生命領域的研究理解為了對於他人生命的殘忍實驗之上。
但事、若是零號剛剛所言並非謊言，那麼他所做的不過是一種近乎接近與自殘的探索方式，沒有因為自己的好奇而去擅自去打攪他人，更加沒有借助研究與造福的借口，去摧殘他人。
隻是……
“你是認真的嗎？！在沒有任何借鑒和資料的幫助下，就這樣從零開始的在自己的身體上進行了實驗？你就不怕一不小心死去嗎！”
林夕的質問便是在場所有人心中的疑惑，一個個化作實質性的詢問視線，齊齊的集中到了零號的身上。
不過對此，零號依舊是掛著淺笑，在微微頷首之後，平靜的回應道。
“這便是我的覺悟，僅此而已。”
沒有什麼誇張的宣言與承托，隻是簡單的一句覺悟，僅此而已。
“我所向往的是對於未知的探索與求知，但並非是為了得到而不惜一切代價去掠奪的欲望。”
“或許你們對我的理解還是有些誤區，將我與那些滿足私欲而不擇手段的人群歸類在一起，我可是會很傷心的。”
搖了搖頭，發出了一聲歎息。
“他們也不配稱之為研究者，連伴隨著那一份執念共同死去的覺悟都沒有，終究是一群不入流的冒牌貨罷了。”
“這些、一切的這些，又都是誰賦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