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迅速地移到前麵那個俊美的身形上,他昂首闊步地向前,根本不察身後的危險。
“少天,秦少天。”她狂烈地呼喚著他的名,也許是距離隔得太遠,他根本沒聽到她的呼喚,仍然繼續向前。
不,她不能讓他受傷,秦少天,匆忙之下,無法想到更多,邁開步子瘋了似地狂追了過去。
電光火石間,在最凶險萬分的時刻,念錦一把推開了前麵的秦少天,五寸的刀子毫不留情地刺破了她厚重的冬衣,紮進了她的血肉裏。
男人猙獰的麵孔一怔,發現殺錯了人,左臉頰上那道象蚯蚓一樣的刀疤豎起,難看到了極點,看著很駭人,狠絕地握著匕首咬牙拔出,再瘋狂地衝向了秦少天,這一切發生的太突然,如果是平時,一向精明睿智,保持高度警局性的秦少天也許不會被這樣偷襲,可是,剛才,他處在失望悲傷,還有點淡淡憤怒的情緒,根本沒有想到會有人突然從某個地方衝出來要置他於死地。
見念錦受傷嬌弱地倒在雪地上:“念錦。”驚慌失摸地狂呼了一句,顧不得去將她撫起,淩空一個虛步躲開了刀疤男人窮凶惡極的刺殺。
幾個回合之後,刀疤男人掌掌落空,被他撩倒在地,那柄沾有念錦血漬的匕首落在了雪地上,不多時被無數雪花包圍。將一片片白雪染紅!
那血讓秦少天心驚……
刀疤臉男人從地上翻爬起身,因動作跨度太大頭上鴨舌帽甩落露出一顆光光的人頭,凶狠的眸光瞪了秦少天一眼,耳聞由遠而近的警笛聲,他狠狠地‘呸’了一聲,然後,退開無數步轉身落荒而逃。
看著那個倉皇逃跑的身影,秦少天顧不得去追。
“念念!”聲音有些啞啞的,他向雪地上的念錦撲了過去,撲跪在雪地上,一把將氣息奄奄的女人抱進了懷,心在顫抖,他怎麼能允許她受傷?
傷口很深,少天的手掌緊緊地捂住她流血的地方,可是,那血源源不斷地浸出,象自來頭的水管,濃稠的血沾染了他的一手,熱乎乎的,她身上淡紫色的冬衣已經染紅,血紅的世界讓他喉頭一熱,心口一陣椎痛襲來……
“念念。”他拍著她蒼白的臉頰,不想讓她暈睡過去,從地上抱起她,象瘋了一樣向醫院狂奔,據說,那天秦少天是僅十分鍾百米衝刺,將受傷的女人滿頭大汗抱進了醫院的。
手術室外,有一個碩長的身形立在那兒,雪光在他腳下拖出一道長長的暗影,窗外雪花還在飛舞,回形長廊上有風呼呼地刮入,他感覺不到冷,眼眸不時地看向手術門上方那盞忽明忽暗的指示燈,燈光是那麼微弱,似乎是在標誌著念錦那氣息奄奄的生命,想著她染血的容顏,那不斷從肚腹處湧出的在量血汁,他的心攫得死緊,他不能讓她有事,絕對不能,可是,盡管他權勢滔天,現在,唯一的方法就隻能等,他已經打電話讓鍾可傑調查這件事了,他秦少天宿來不與人結仇,蹙了蹙眉,啪的一聲打著火機,一簇火苗騰地亮起,從黑大衣的口袋摸出一支煙點燃,拚命地吸著,英俊的臉色顯得有些明暗不定,還夾雜著深深的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