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告訴我,你對我沒有一點兒的感覺,即然,你執意在那麼危險的時候替我擋刀子,那麼,你就必須是我秦少天的妻子,我們已經結婚了。”拇指按壓在她圓潤的下巴上,他一字一句清晰地向她宣布她未來的命運。
“不算,不算。”念錦連連搖頭,一把打掉他的手掌:“我不同意這樣的婚姻,當真你是市長就可以為所欲為,秦少天,我絕對不可能嫁給你。”
她的再一次拒絕深深地傷到一向自尊心極強的他,他秦少天有那麼衰嗎?為了掩飾內心深處那份脆弱,他揚了揚手中的小折子“這折子……”
扯著高嗓門兒,麵色陰鷙地衝著她嚷:“不管你願不願意,它已經生了法律效力,你是我秦少天名媒正娶的結發妻。”
將手上的小折子強行塞到她手裏:“如果你不接受,我在乎去驚擾你去美國讀碩士的妹妹,你應該知道我還有那麼一點魅力,記得小丫頭看到我連眼睛都不眨呢!”
他的話帶著三分冷狠,七分威脅,眸光一暗,都說打蛇打七寸,就目前而言,她唯一在乎的就是還未滿二十歲在國外讀碩士的妹妹念微,母親生病後,是她親自送她去美國念書的,那時的華碩欠了許多的外債。
為了得到她,他不在乎用強的,狠的。
因為,這輩子,他是不可能再與他分開了,蘇念錦,就算是用綁得他也要綁著她進結婚禮堂。
好不容易,父親終於同意了他們的婚事,他不想再一波三折了。
還在念錦怔愣間,那高大的俊美身形已經走出了病房,腳還沒教養地踢了一下門板,喧泄著他心中滔天的怒氣。
她到底招惹到的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啊?念錦在心中狂吼,不想卷進秦氏家族恩怨情仇風波裏,可是,似乎命運中,上蒼自有安排,偏偏硬是要將她卷進去。
窗前有一抹高大的身形一直僵立在那兒,都好幾個時辰了,一直就目不轉睛地望著外麵夜光閃爍的世界,眼角有些隱晦,前幾天飄飛的白雪就停歇了,今天還出了太陽,陽光明媚的夜晚總是愛吹襲著溫暖的風。
明明看著著窗外的世界,可是,瞳仁的焦距並沒有凝焦在某一個點上,眼神有些迷離,仿若是透過這個美好的夜晚在追憶著一些事情。
身後的女人喚了他好幾聲,他也沒有聽到,置若未聞。
“滄!”女人尖銳的嗓音拉長響徹在空氣裏有些刺耳:“嗯!”男人終於有了反應,回過頭來,有些莫名其妙地望著床上躺著的女人。
“人家餓了,去給我買一碗消夜回來啊!”
紅唇嘟得老高,行使著自己的特權,是的,掉了孩子不過才三天而已,這個孩子不是她有心流掉的,如果說第一次是想算計蘇念錦,那麼,這一次就是一個活生生的意外,她很傷心,難過,那個夜晚要不是她追出來,她的孩子不會掉,本來想用這個孩子拴住北宮滄的心,沒想到,竹籃子打水一場空,從他心思最近常常神遊太空她就十分清楚,他心裏在想著什麼,蘇念錦,都是那個女人,要不是她,在秦家家宴上,北宮滄就不會追出去,如果不是這樣,她的孩子也不會流掉,醫生都說已經三個多月了,連小腳小手都成長了,做手術的那一刻,她清楚地聽到了醫生實施手術時,剪子剪掉孩子的‘哢嚓’聲,曾以為自己非常堅強,可是,那一刻,她清楚地感覺到,有一顆滾燙的濕液從她緊緊閉合的眼角沉重的下墜,喪子之痛猶如附骨之軀啊!蘇念錦,我絕對不可以就這樣放過你,那一刻,在心受到極致傷害的時候,她就在心裏暗自發誓,如果她不能幸福,蘇念錦也休想得到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