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天,是這個女人先動手的,你瞧!”蔥白玉指撫開了遮擋住自己麵容的秀發,將臉上的巴掌印呈現在秦少天的麵前。
“少天,我……”女人哽咽著,好似受了多麼大的委屈,好似想讓剛進屋子的男人替她撐腰。
然而,冷咧的眸光瞥了她一眼,又迅速調開,聲音幾經無情。
“傅小姐,這裏是念念的病房,你的病房應該不在這兒吧?”聲音有著冷漠的疏離。還有一絲掩藏不住的怒火。
“少天,我聽說你們已經領了結婚證,所以,我過來……”她沒有再說下去,這根本已經露餡了,人家領結婚證關她什麼事啊!真是奇了怪了。
念錦望著她冷然一笑,不待秦少天回答,蓮步移動就走向了蒼白的病床,從枕頭下摸出那張被人扯壞的結婚證。
將撕壞的頁麵攤到了兩人的麵前,一束陽光從窗外照射進來,暈淡的光輝正巧打在了那破壞的紙頁上,本是幸福溫馨的二人照片,卻被人硬生生撕成了兩截,看起來是那麼猙獰。
“少天,這是她剛撕壞的,聽到我們領了結婚證,她就跑來大吵大鬧,莫非你與她也有那種不可告人的關係嗎?”念錦走到秦少天,銳利的眸光似要探悉他所有的想法。
她不是傻子,這個女人自從秦少天進門後,就一直喚他‘少天’,在她的印象裏,她們並沒有親熱熟悉到這種程度,而傅雪菲眼中的幽怨是瞞不過她的眼睛的,就算他們沒有,這一次,她也絕對不會放過傅雪菲,她就是要利用秦少天對付這個女人。否則,難解她心頭之恨。
“胡說,怎麼可能?”秦少天一下子就火了,麵色冷鷙。他一把抽走念錦手中那本被撕壞的折子,惱怒地砸到了傅雪菲的身上:“傅雪菲,不要以為你跟北宮滄即將結婚,就可以算得上秦家的一份子,就可以與我們平起平坐,你算過什麼東西,不過是一無所有的灰姑娘而已,就連北宮滄在秦家說話也無份量,更何況是你?”
傅雪菲見秦少天如此對待自己,牙齒咬得格格作響,狠狠地握住了拳頭,指甲深深陷進了血肉裏,可是,她感覺不到疼,因為,她被秦少天強勢的態度所氣,被他無情的話語所傷。
吸了一口氣,她清了清嗓子,忍住隨眶而來的濕意,抬手用衣袖擦掉了眼角的亮痕。
“少天,我沒有撕掉這本結婚證,是這個女人栽髒陷害我的,你說話何必要這麼惡毒呢?”她捂著心口顫魏魏地為自己澄清。
“不要給我套近乎,我們沒那麼熟,請叫我秦市長。我惡毒,有你與北宮滄惡毒嗎?你們想要把念錦傷到什麼程度才肯罷休?”秦少天憤怒地吼出,話音裏蘊含著濃鬱高漲的怒火,那些火氣與怨恨就快要衝破他古銅色的肌膚爆裂開來,這個女人,為什麼當初他還當她是心中的女神?如今,對於他秦少天來說,不過是一塊見不得光醜陋的奇疤。
“不是你撕的,難道是我自己撕的不成?”念錦得理不饒人湊上前,咄咄逼人地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