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被惡夢驚醒的,等他滿頭大汗地醒來,才感覺自己懷中空空的,伸手一摸,手邊的冰涼溫度告訴他,身邊已經沒人了。
驀地象是意識到了什麼,他打開了牆上的壁燈,屋子裏並沒有見到她的人影,他急忙披衣起床,跑向了衛生間,浴室,還是沒有找到她,這下他足實慌了神,一邊套著衣服,一邊拿著皮鞋就往外跑。
當他以最快的迅速將車開出秦宅的時候,他的電話又響了,看到觸摸屏上閃爍著‘老婆’的字符,他緊張的心情這才放鬆了下來。
“喂!你在哪裏?”“少天,我們離婚吧!”聲音很平靜,還聽到有絲絲的風聲。
“不,念念,你在哪兒?我來找你,你在哪兒啊?你聽我給你解釋。”他的心提到了嗓子尖,不是他沒有出血,而是,他真的不能就這樣給她離婚,他們不過才結婚幾天啊!有這樣短暫的婚姻嗎?
短暫的尤如夜間開放的曇花,他才感覺到它的溫暖,它就已經不見了。
“不用了,你……不該騙我。”語氣很淡,淡得尤如訴說今日的天氣一般:“念念,不要中別人的奸計,他們最想看到的就是我們離婚,你在哪裏?我來接你。”男人狠狠地握著白色手機的外殼,他真的太吊以輕心了,他就不該讓秦宇去睡覺,就該守在秦宅門口,讓她出了秦家的大門。
“我想得很清楚了,我們是沒有好結果的,我不能生育,無法為你傳承下一代,你應該去找一個與匹配的女人,對你事業有幫助的女人,過兩天,我會寄離婚協議書給你。”
“不,蘇念錦,你在哪兒?你給我回來,你信不信我會掐死你,我不要孩子,我隻要你。”
低嗄的男音帶著一絲的無奈與乞求,還有說不口的戰粟。
“再見了,少天。”甜言蜜語總是穿腸毒藥,她已經深深領教,又怎麼會再次上當呢?嘴角扯出一記幽忽的笑容。
她不顧他的嘶吼與咆哮徑自掛斷了電話。
聽著電話裏響徹的嘟嘟聲,秦少天險些抓狂,他想把手機砸了,又怕呆會兒念錦會打電話回來找不到他,一拳狠狠地砸在了軟墊坐上,操縱著方向盤,黑色的坐騎象一支狂飆的箭一樣衝向了機場與火車站。
那天晚上,他在北京城裏不知道轉了多少圈,也沒有找到他新婚妻子的下落,她就那樣走了,讓他氣得牙癢癢,暗自發誓抓到她後,一定要打她一頓屁股,才能解他心頭之氣。
風風火火地趕回W市,他就直接衝進了她的家門,前來開門的是她的養母蘇夫人,頭發有些逢鬆,眼睛也有點兒浮腫,還打著哈欠。
“誰啊?這大清早的。”看來是打擾這位歹毒婦人的好夢了。
“伯母,念錦回來過沒有?”他與念錦已經結婚,不管她曾經如何虐待她,畢竟,她是把念錦拉扯大的女人,自己應該保持最起碼的尊重。
女人打了一個噴嚏,髒兮兮的東西幾乎都快噴到了秦市長的臉上了。
他急忙別開臉,理了理自己胸前的粉紅領帶的銀色夾子。王寶蓮抬頭看到這張陌生的男性臉孔,越看越感覺有一些熟悉的感覺,倏地就記了起來,他不是那個本台天天報道的熟悉臉孔嗎?叫秦少天什麼來著,好象是本市的市長吧!就是替她老公的那個位置,常務市長,聽說背景相當的雄厚,王寶蓮天生是一個多疑的女人,老公剛死了,這個年輕的男人就替了他的位,她不想這是名正言順的事情,反而心中存了一些疑竇,總覺得是他害了自己的老公,總之,至少他是有嫌疑的,他們家那麼有權勢要整她老公還是一句話的事情,有時候,上頭辦一件案,整一個人落馬隻需一個電話即可,偏激的想法一旦生成便無可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