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一個夢而已,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秦少天是真的再也不會來找她了,從他離去時絕決的語氣就可以聽得出來,他已經心灰意冷。
這不是她想要的結局麼?她一直躲著他,甚至不惜拿安飛當炮灰,就是想他離開,從此與他形同陌路嗎?
為什麼自己的心卻空落落的?空的啊!比兩年前與北宮滄離婚的時候還有空。
心情稍稍平複,重新躺在床上擁著絲被,盡管合上了眼,但是再也無法入睡了,驀地,左胸空就是猛地襲來了一陣劇烈的痛楚,象被一根針紮了一樣……
數天後,念錦結束了一天的教學生涯,剛換著備課本走回自己的宿舍,便看到了她的宿舍前立著一抹高大健壯的身軀,男人穿著一件灰色的風衣,同色係的筆筒長褲,裏麵著一件V字型領的針線衫,看起來有些性感時尚,整個人象是從櫥窗裏走出來的模特兒。
見她歸來,笑臉吟吟地抬腿向她步了過來:“弟妹,讓我好等啊!”
“呃!”見到秦煜湛的那一刻,念錦顯然有些意外,是嗬!沒想到秦煜湛會三翻五次到這種窮困地方來,據她所知,東方集團的生意做得很紅火,銷售量總額在中國商界算得上躍躍領先,是知名的大企業家了。
秦少天從政,秦煜湛從商,這兩兄弟都是秦戰北看重栽培的兒子,當然,也許在秦戰北心裏,還有那個私生子北宮滄的一席之位,隻是,北宮滄拒不接受罷了。
東方集團的事業如日中天,秦煜湛管理著那麼寵大的集團,日理萬機之際,還有閑情逸致來這裏遊玩,能不讓她感到奇怪嗎?
“秦先生,你怎麼來了?”一句‘秦先生’,無形中就劃開了她與秦少天,與秦家的距離。
“噢!”她陌生的稱呼讓秦煜湛麵情掠過一縷窘色,很尷尬地抬指摸了摸鼻子。
“有什麼事嗎?秦先生。”念錦想抬呼他進去坐,可是,又想到了自己一個女人的單身住宿,隨便讓一個男人進總是不好的,所以,她站在門口並沒有打算開門的意思。
“蘇小姐,我想跟你談一談。”秦煜湛眼光閃爍,嘴角浸著斯文的笑意,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
“好,去那邊會客室吧!”念錦隻得領著他向學校的會客室走去。入了會客室,她用一次性杯子為他泡了一杯熱荼:“不知道秦先生找我有何貴幹啊?”念錦眨著一對水汪汪的大眼,一頭霧水地望著秦煜湛。
“少天沒簽字,你們不算離婚,我還是你大哥。”秦煜湛薄唇輕掀,語調輕柔,給人一副溫良如玉之感。
聽到他談起了秦少天,念錦從臉上調離了視線,佯裝不經意地看了一眼窗外:“聽說秦先生生意做得非常大,報誌上經常見到你俊朗的身姿呢!”她故意岔開了話題,秦煜湛不在乎地聳了聳肩:“隻是繼承了家族事業而已。”他也不過是北京眾多仗著老頭的薄麵在商場上打滾,那些高官經常會他開綠燈的闊公子哥兒,輕呷了一口手上的清荼,唇齒留香,凝望著念錦白玉般臉龐的眼神有些迷離,這清荼就象她一樣,紅撲撲的臉蛋,過於白皙的肌膚,清新脫俗的五官,就僅僅隻是這樣望著,他就有些心驚蕩瀾了,迷醉其間了,難怪老二與老三的戰爭如火如荼。為她爭得死去活來,仿若古代金戈鐵馬的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