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在他心裏,她是他的,所以,在他看到她身上那一串串密密的痕跡,心裏才會難受到足又想死去。
少天,少天,念錦盯著天花板,心裏無助地呼喚著少天,你在哪兒?少天,她扯著嗓子喊著他,聲音幾經破碎,可是,她拚命地喊著,他也聽不見,《半生緣》裏,曼楨在樓上被祝雄才強****的時候,她嘴裏呼喚著世均,她一直就不明白,為什麼一個在樓上,一個樓下?沈世均就是聽不到顧蔓楨的呼喚了呢?
沈世均還是蔓楨搞丟了。
“少天,救我,救我啊!”她拚死掙紮,甚至屈起膝蓋,想給北宮滄致命的一擊,可是,那個男人居然早有準備輕鬆躲開,她嘴裏呼喚的人名將他徹底激狂,他不顧一切正想要衝入她,沒想到,一滴粘粘的東西落至他的手背上,濕濕的,熱熱的,定睛一看,是鮮紅的血,哪兒來的?赫然,視線迅速上移,才看到她睜著一雙渙散的瞳仁,嘴角有一縷血絲摻出,她咬舌了,棕願咬舌自盡,她也不願意再與他在一起的。
“哈哈哈!”北宮滄蒼涼一笑,停住了侵犯她的動作,抬手握住了她的下巴,也強行分開了她緊緊地咬住自己的唇舌,滿口的鮮血噴湧而出,濺得他一身都是,空氣裏飄彌著濃烈的血腥味,她一雙冷然的眸子還著無比絕烈的恨意仿若想要刺穿他。
她恨透了他。
無所謂,另一支手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一張白色的手帕,手指一抖,念錦感覺自己吸了什麼東西進了鼻孔,然後,她那張布滿了恨意的麵孔漸漸變得沒有絲毫的情緒,眼睛也緩慢地闔上,即刻就暈了過去。
還是這個東西管用,北宮滄一陣冷笑,將手帕一扔,恰巧在遮擋住了頭頂上方的那個攝像頭,麵上的笑變得陰狠,秦少天,你做夢也不會想到,我會把她帶去哪裏?她是我的,本該就屬於我,所以,我將她帶走,而你,無論你再怎麼權勢滔天,輸了她,也就等於輸了天下,狂狷的身形撫著毅然暈過去的女人,瀟灑轉身走出那個幽暗的房間。
少天從王書記書房裏走出,臉上浸著斯文的笑意,王書記告訴他,上麵有意栽培他為W市未來的第一把手,等王書記退下來後,W市就是他的天下,他並不想長遠在W市做下去,不過,畢竟,這兒是念錦的故鄉,他老婆念錦應該對這座充滿著現代氣息的城市有很深的依戀,她的父親還葬在這兒,所以,他也就將就她不想往北京調了。
在整個布置豪華的大廳轉了兩圈,看不到念錦的身影,秦少天以為她已經回去了,大廳裏熱鬧非凡,賓客包圍著那一對身著婚紗的新娘新郎,證婚人是前任W市退休書記,他一身黑色的中山服,精神抖摟,右胸上戴了一朵小紅花,紅花上別著一張紅色的標簽,三個金邊閃閃的黃字:“證婚人。”
此刻,他正用著渾厚的聲音誦讀著誓詞,整個大廳一片喜氣洋洋,秦少天站在遠遠一個角落,摸出手機想給念錦打電話,沒想到,電話已經關了機,這女人又不打招呼又走人了,每次都是這樣,總是讓他瞎擔心,其實,他也很想離開,眼睛盯望著不遠處那對身著喜服的新人,腦子裏回旋著自己與念錦在北京舉行的盛大婚禮,想到了那個視頻,想到了傅雪菲,更想到了念錦悄無聲息避開秦宇離去,猛地,左心肺的某個地方,一下子象針蟄了一樣,電話打不通,他火速給家裏的吳嬸打了一個電話,吳嬸接到電話,告訴他夫人並沒有回家,沒回家,電話關了機,那念錦去了哪裏?心裏的那份不安漸漸擴大,讓他的心情變得煩燥起來,他想抽身離開,可是,他來這兒上任,唯有王書記待他最好,最看重他,在婚禮未結束之時,他不好離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