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嘶吼,歇斯底裏,已經不能解決眼前的問題,她唯一做的事情,就是等待,她有一種直覺,有預感,少天不會放任著他們不管,北宮滄說少天眼疾複發被秦家送到了美國醫治,可是,她親眼看到了他,看到她思念已久的白色身影,看到了意氣風發,氣宇軒昂的他,那一刻,她是多麼地激動!
從此,她再不相信北宮滄的鬼話,他欺騙了她。
“你去洗手間留下一連串的線索,已經被我弄掉了。”說著,他輕輕一用力,發絲纏得到指節很緊,眼裏掠過一抹陰戾。
想起那洗手間牆壁上刻印下的‘少天,救我’那幾個血淋淋的字,他心裏就不爽到了極點,她完全當他是洪水猛獸。
“而且,飛機馬上就要來了,我帶你離開中國,要去一個遙遠的地方,從此,你再也見不到秦少天那個男人,你最後,把‘秦少天’三個字從腦海裏抹去,心裏隻能有我,北宮滄。”
俯下頭,在她唇上烙下一個吻,他霸道絕狠地宣誓著他的主權。
“不。”聽著他的話,不知為什麼,她感覺到背心一陣發涼,他要帶著她離開這個地方,讓她這一生這一世都永遠不能再與少天見麵。
“不。”她推開了他的身體,一步一步地後退著:“北宮滄,你不能這麼做?我與你已經成為了過去,當初,是你不要我,是你拋棄了我們三年的夫妻情份,如今,無論你做的再多,我也不可能再愛你了,放了我吧!你不是愛傅雪菲嗎?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
再也控製不住自己悲憤的情緒,她衝著他呐喊,衝著他嘶吼。這個男人毀了她們的婚姻,背叛她在先,如今,她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幸福,他卻要來搞破壞,居然強行將自己擄到這裏來,她簡直是恨透了他,恨不得他去死。
“結不結束,不是由你說了算,念錦,你難道不知道,我一直都還愛著你,在我還沒有將你遺忘的時候,你是絕對不可以離我而去的。”北宮滄就是一個自大的沙文豬,這是什麼歪理,他沒有忘記她,所以,她絕對不可能先擁有自己的幸福。
念錦聽了這話,肺都快氣炸了。
“不要跟我提愛,你不配,北宮滄,我了解你,在你心裏一輩子隻有你自己,如果你愛我,就不會與傅雪菲絞在一起,如果你愛我,你怎麼能夠舍得我們之間三年的感情,如今,你的愛豈不是太可笑了,你隻是嫉妒罷了,你不想看到我得到幸福,更不能容忍曾經你的妻子居然可以為別的男人生孩子,還是那個你恨得咬牙切齒的秦家男人,這是你心頭的一根刺。”
“不,不是這樣的。”念錦的話一針見血,讓北宮滄無地自容,他艱難地吞咽了一口水,詫異她能夠將自己的內心徹底地看透。
“說白了,北宮滄,你隻是將我看成了一件私人物品而已,因為,你習慣了在集團出事會有我這個傻子掏心掏肺地付出善後,我們離婚了,集團也出了事,沒有人替你善後了,突然之間,你感到非常不習慣了,所以,你又回來找我,你隻是不能容忍自己的私人物品成了別人的,北宮滄,北宮集團的壯大凝聚著我的心血與精力,當初你一無所有,是我不顧父親的反對,硬是要與你結婚,結果,在我爸最危難的時刻,你棄我而去,這份絕情我一輩子銘心於心,永生也不可能忘記,你是踩著我的背往上麵爬,我的現實與無情,我深深領教,你說,是動物被騙了一次,它都知道躲避,更何況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