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秦戰北麵色青一陣白一陣,柳湘芸心裏爽快極了,心中陡地就湧升出報複後的快感。
“不,你不要信口雌黃,欲加之罪,何……患無……詞。”秦戰北被她的話嚇倒了,心中怦怦直跳,這不是事實,他絕不相信,是這個女人騙出來的謊言。
“你最好相信,其實,秦少天做手術,不是會動的手,是秦煜湛,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秦戰北,是他想殺死你的兒子,多麼地可悲!在外人看來,你秦戰北多麼風光,擁有三個英俊瀟灑的兒子,實則上,唯一秦少天才是你真正的骨血,不過,他已經命喪黃泉了,你說,這麼偌大的家財,要是沒人繼承,豈不是悲劇!”
柳湘芸陰狠地笑說。向秦戰北陳述這樣的事實。
“不。”秦戰北搖著頭,他不相信,絕不相信,他在心中狂吼,玉芬那麼一個視貞潔如命的女人,怎麼可能承受得住這樣的打擊?更何況,他與她圓房的時候,她還是處子之身啊!他記得當時她落了紅,雖然,他無視她的存在,但是,正是那抹落紅才讓他決定與她相濡一生,她不會騙他,更不會有那麼夢魘一般的經曆,可是,他腦海裏零星的記憶迅速地倒退,新婚夜,他冷冷地斜視了身穿紅袍的她一眼,轉身就邁出了那道新房的大門檻,記得,那晚,他是在朋友家度過的,直至一個月後,他才又回來,母親給他下了藥,他迫不得已與湘芸圓房,後來沒過多久就說玉芬懷孕,煜湛是八個多月出生的,那時候,醫生告訴他,說煜湛是早產兒。
而且,柳湘芸如果說得不是事實,玉芬也不會死而複生,對了,當年,玉芬的詐死很有可能就是為了這件事情,她不想侮沒了秦家的名聲,所以,就詐死遠走他鄉,甚至丟棄了才五歲的少天,少天,他唯一的兒子,差一點死在了柳湘芸與秦煜湛的魔爪之下。
“柳湘芸,我憑什麼相信你,你是個什麼東西,可以這樣隨便侮辱一個人的清白?”
秦戰北的理性已經被這個女人磨光了,他憤恨地衝著曾經深愛的女人又吼又叫。
“我不是個什麼東西,但,至少,我比你那前妻幹淨,純潔,被三個男人,秦煜湛,那樣的破鞋你還想撿回來穿,真是讓我瞧不起你。”
話音剛落,房門就被人用腳踢開了,門口赫然就立著一抹高大的身影,男人滿臉表情駭人,雙眼燃燒著濃烈的火焰,那火焰將他的眼瞳燒得一片通紅,仿佛是浸染了鮮紅的血液,他定定地凝望著眼前這一對男女,女曾是他的同盟軍,卻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將他出賣,還在這兒大聲喧嘩,他是一個由三個男人雜交出來的孩子,他沒想到柳湘芸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瘋狂地什麼都向秦戰北吐出來。
他已經在外麵偷聽好久了,本不想出來,可是,聽到柳湘芸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他無法再保持緘默,秦煜湛啊!多麼地可悲!活到三十歲的年紀,連自己的父親都不知道是誰,他就是地地道道三個男人強奸一個女人所生來的產物,到底是誰提供的精子,恐怕他親生母親都不知道,所以,他的心徹底瘋狂。